“我说了!”陈子洛无奈:“谁成想我妈这边就把人联系上,还让人上门了。实在是……唉!”
他只觉得自己活了二十几年,从没有心情这样复杂过,又是对不起自家兄弟,又是对不起人家方外人士,很不得现在地上有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正要说什么,他的电话响了。
陈子洛犹豫一下,把电话挂了,刚对林毓中与和仪说了一句:“今天这事……”
话没说完,电话又响了,他又划了一回,再响起来的时候实在是不好划掉了,抿抿唇,还是很不好意思地对众人道:“实在抱歉了,我出去接个电话,马上回来。”
和仪正和蒲州大师低声说着些什么,听到他这样说哪里有不点头的。林毓中虽然还臭着脸,但没说什么,兄弟多年,陈子洛知道他是心里不爽但没地发,叹了口气,拿着手机走到阳台,把玻璃门推上了。
和仪与蒲州有话说,最后约定好等蒲州师父归来后她亲自到镇国寺登门拜访,蒲州笑容中也满满当当都是无奈:“今天实在是……唉!”
“别叹气了,也是缘分。”和仪倒是看得开,随口道:“我还想问问大师看出什么了没,我瞧他家里也没什么不对劲的阴气煞气啊。”
说到正是,蒲州神情略肃穆些,正色道:“贫僧仔细看了,并非鬼怪之由,也并非风水之事,只怕……是巫蛊之术。”
“巫蛊之术?”和仪重复了一遍,意味深长若有所思。
林毓中很是惊讶,又有些兴奋:“大师的意思是扎小人、烧八字、扯头发?”
蒲州刚喝进去的一口水险些把他呛到,到底修佛之人好心性,笑眯眯道:“倒也涵盖其中,只是这些不过小流。巫蛊只说也可以说是巫道之术,蛊道包含其中,大概分布在西南方,正统传女不传男,但如今也多有男蛊师,如今蛊道当家做主的一脉是兰氏,故蛊道当家人也成‘兰师’。
那‘巫’字本是指请神灵之人,字解‘祝也。女能事无形,以舞降神者也。又是为人向神鬼报功祈福,并转达神鬼降福之意的人。但如今巫者经多年时光,已化为鬼道,巫道的两大支便是鬼蛊两道,如今的巫字多指得是鬼道,如和师所领。”
他笑着向林毓中解释着,也不知道林毓中听明白没有。
大概经过一番消化理解,林毓中就明白了一个事实:他妹妹很厉害,真的。
大家随意说着话,和仪注意到阳台那边陈子洛的神情慢慢放松下来,眼角眉梢甚至透出些温柔来,即使听不到,也能感觉到他说话的语气一定柔情缱绻。
她有些惊讶,身边的林毓中也注意到了,凑过来低声道:“远香近臭,本来他未婚妻在身边的一段时间,他们两个掐得昏天暗地,见面必吵。他未婚妻出国进修这几个月,我冷眼看着,他们两个好像亲近不少,最近陈子洛也是身边干干净净的,没动什么花花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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