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个罗刹女吗。”和仪轻哼一声:“我鹤山里也不多一个罗刹女,等我开学了带到上京正好在铺子里看家,一个月那点纸钱香火我还是供得起的。”
江清用一种看壮士的目光看着和仪,又忍不住低声道:“和师不愧是和师。”
他目光极为复杂,和仪瞥了他一眼,不禁笑了:“终于承认我比较优秀了?”
“当然是我师兄最……”江清猛地顿住,神情由激动转变为寂寥。
和仪轻叹一声,拍了拍他的肩,二人在门口静静地等待着。
没过多一会儿,肖越齐等人就出来了,年轻人没人身上扛着一个昏迷中的前·俘虏,肖越齐还攥着拳头,走到和仪身边把握着的一把珠子交给和仪:“你这珠子陪一副不容易,都坏了三颗了,这十八颗你就让它们好好活着吧。”
和仪刚才是真不愿意动了,要不然怎么也得把珠子收回来,看到肖越齐递过来就笑了:“谢谢我肖哥!”
肖越齐用空着的那只手揉了揉和仪的脑袋,然后双手去扶被他半搂半抗几乎是架在身上的莫教授。
罗刹女从墓室里探出个脑袋瓜来,毛道长取下挽发的银钗划破肖越齐的手取了血,一边踩着和仪有些眼熟的步伐,按照罗刹女的指挥念了两句咒语,将血洒在墓室的石门周围,一边重重踩地退后,双手结印,念念有词。
和仪忍不住道:“我怎么莫名想起了卢津阳。”
肖越齐的目光告诉她他也是一样的。
血很快被地吸收,奇怪的是鲜血并没给原本已经带着暗红法阵的地面增添鲜艳的颜色,反而那红淡了许多,罗刹女试探性地伸出一只脚,没什么反应,她眼睛顿时亮了,快快乐乐地走了出来,在毛道长肩上重重一拍:“老道士,多谢你了!”
毛道长不禁“嘶——”了一声,罗刹女笑容一僵,反应过来,有些心虚地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我知道好多疗伤的好方子,把鬼毒最好不过了,回头我送给你,哈哈。”
她尴尬地一笑,乌黑的指甲是那样的无辜,毛道长肩膀是那样的一片狼藉。
道袍被划破了不说,黑血从衣服里渗透出来,还隐隐能看到又长又细的伤口。正是刚才大混战中罗刹女的杰作,除了和仪以外,大家的身上都有不少。
伤口只简单用糯米拔了一遍毒,回去还得精细处理,不然也是个事儿。毛道长听罗刹女这样说哪有不应的,笑着道了句谢。
“我本名阿梨。”罗刹女如是道:“你们可以叫我阿梨,我不喜欢人叫我嫫罗甘娘。老道士你也不用谢过,就当是我赔礼罢了。”
大家都很爽快地答应了,肖越齐道:“契约已经签订了,晏晏你回头再和她签一份。”
和仪对他比了个ok 的手势,然后大家一起往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