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警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向和仪的目光隐隐透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也许是知道搞古董这些东西的讲究多,就干脆地点了点头。
女人这才开口:“是隔壁‘毛茅毳’的毛小姐介绍我来的,她说您是——”
“嘘。”和仪一手竖在唇前,眼神示意身后的两位警察。
女人似有所悟地“噢”了一声,然后低声道:“我确实有点事情想请您帮忙。”
不过或许是因为那两个警察,她看起来对和仪有点怀疑。
别的不说,要说忽有人,和仪绝对是有一套。俩人在会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和仪慢慢煮着茶,随口和女人说着话,把那天的事笑话一样和女人说了,又扯了点别的,女人肉眼可见地放下了戒心。
“我姓陈,您可以叫我明丽。”陈明丽抿着唇,手里捧着热茶,神情有些恍惚,看得出来,她的精神头不大好,终于脸色如何,和仪就不得而知了,一层粉底足够遮掩住所有的脸色,只剩下白。
陈明丽继续道:“这一个来月,我总是做噩梦,梦里总能梦到一大片的红,就像血海一样,梦里、梦里有个东西在追我!血,好多的血!”
她说着,猛地站了起来,面带惊恐:“在家里也是,浴缸里放出来的是血,水龙头流出来的是血,镜子、镜子上也是血!”
和仪听着,微微拧着眉,问:“没有报警看看?”
陈明丽深呼吸着,压抑着激动的情绪:“没有,这种事情警察怎么会管,我家的监控我也看了,一定没有外人进来过,我们小区的安保很好,不会有人能在我们家里做这种事情的。”
她剧烈地摇着头,和仪忽然看到她颈上的一个小吊坠,不是常见的花朵如意佛一类的,而是老虎的形状,白银打造,眼珠是红宝石镶嵌,做工极好。
“大师,您和我去我家看看好不好?”陈明丽已经有些隐隐的恐惧,甚至要崩溃的样子:“我真的怕了!我每天都不敢睡觉,我去看了心理医生,可即使在心理医生那里睡了,我也依旧会做梦。您一定会救我的,对不对?”
和仪开了眼看她,没看到什么业障黑气,就点点头:“会的。”然后眼神往下一落,暗道一声:那坠子果然有些奇特。
不过事情暂且还不可下定论,陈明丽既然一口咬死了是她家里有问题,反正下午也没什么事儿,不如就跟着她去她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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