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望舒顺利坐到和仪身边,美滋滋地掏出坐车必备小零食,一边咔嚓咔嚓,一边吐槽道:“安乐寺安乐寺,听着这名咋那么像安乐死呢?”
“月亮你可说点好听的吧!”前后的几个都是耳聪目明之辈,江离第一个翻白眼:“别再搞出佛道争端来你。”
毛望舒不乐意了:“江离你怎么不盼我点好呢?我像是没分寸的人吗?我和晏书姐姐说话呢,你偷听什么?”
“是我想要偷听的吗?”江离瞪大了眼睛:“车里就这么大点地方,我不想听也不行啊!”
毛望舒就要反唇相讥,被和仪压下了,她看向江离,问:“怎么把头发剪了?”
江离一抚自己清爽的短发,笑眯眯道:“我师父说顶着道髻在校园里多有不便,就让我暂且先剪了。喏,他们也是,等毕了业再留也不迟,虽然有点不合规矩,但规矩也是人定的嘛。”
毛望舒摸一摸自己乌黑柔顺的长发,叹了口气:“江师叔真是开明啊。我不就是想烫个头吗?我姐死活就不让,差点抄着擀面杖把我的腿打断。”
“她没抄着桃木剑捅你就不错了。”和仪翻了个白眼:“你这发型要是真如着你的意折腾,那明天整个圈子都知道了,茅山派二小姐烫了个紫红色的爆炸头,改修雷法去啦?”
“错错错,当代修行雷法之人,可没有紫红色爆炸头。”江离强忍笑意,仙风道骨地摇头:“毛二小姐怕是连人种都变了。”
毛望舒轻哼一声,站起来双手掐腰:“本小姐乐意咋地了!”说着就要猛扑过去,口中还大喊着:“江离你看招!”
“同学们,都别闹了。”带队的秦老师连忙打圆场,说实话,他对着这一班学生自己也有点心虚,上课的时候总感觉下头虽是会有人站起来挑他的错处。
好在直到目前为止,他的课程还没被人挑出错处来。
本班道家子弟及修旁道者多,佛家弟子唯相为玉一个,而相为玉从小就是传说中的别人家孩子,佛法精通不说,各教发展史也学得极好,这一门课对他来说就是三四岁时候启蒙时候学的,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好在他还算给老师面子,上课还认真听着,全当消遣了。
本来给这个班上佛教史课的是另一位老教授,不过开学前那位老教授出了点意外,秦老师是他的博士生,算是临危上阵,知道这一个班的底细,备起教案来小心谨慎,唯恐出了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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