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伸出手遥遥一指楼梯口:“整个林家大宅显出颓废之态,唯有祠堂旁与这边的楼梯口生机浓郁、金光阵阵满是瑞气,这难道不是不对劲吗?”
和仪回头一看,也笑了:“是晚辈眼拙了。”
她说着,抬手解下了压襟的那一串玉珠,双手奉与周存普老先生:“今日幸得此物相助,不然晚辈的伤势不知何时才能好全,只怕也要耽误了这一件事。”
周老轻笑道:“这都是缘分啊!”
和仪吩咐星及:“去把楼梯口挂着的那一副画取下来。”她又问林毓成:“我只问一遍,那副画是怎么来的,买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奇怪之处,为什么把画挂在楼梯口,有什么说法吗?”
林毓成仔细回想,“那副画是我在拍卖会上买下来的,当时堂、林毓龙也在,也怪我耳根子软,他一鼓吹,我看那副画就怎么都好,脑袋一热买下来了,正好那之后没两天就是我妈的生日,那副画的寓意也好,我就送给我妈当生日礼物了。至于为什么挂在那儿……我也不知道了。”
果然。和仪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刚才被林毓昭拎过来的林毓龙。刚刚恢复过来,虚弱地坐在沙发上的林伯母已经开口:“是姓胡的那个贱人,前段时间她不知道怎么就和我热络起来,好话连篇,经常带着礼物过来,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也没有赶客,那天我收到这幅画很开心,和她说了两嘴,她就和我建议把画挂在楼梯口,说能让子孙兴旺昌隆。”
说到底就是保林毓成有出息呗。
星及抱着那一幅画下来了,和仪拿过展开铺在茶几上,对着周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跟着周老过来的除了周兰还有好几个年轻人,各个身具灵力,其中一个年轻气盛,头一次见到这种豪门阴私,性子又直,忍不住轻嗤一声:“别家我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说法,可你们林家的那个楼梯口可是阵眼!这幅画用的颜料特殊,再多挂一周,大罗神仙来了都无济于事!”
“阿飞!”周老皱眉呵斥一声,那个小少年连忙低头退后,周老笑道:“诸位莫怪,这是我家的小辈,跟着出来见见世面的。”
和仪轻轻摇头:“年轻气盛,不外乎此。周老,听这话,这画上的颜料是有什么特殊的吗?晚辈不怕告诉您,前两天晚辈灵脉封闭天眼未开,看这画只觉得画技精妙,也让两个下属探查了,都说金光很浓,是佛家的路子,她们两个的眼力可不是会把怨气看做金光的啊。”
周老听了呵呵一笑:“这东西平时是看不出来的,又挂在阵眼上,有偌大林家的气运镇住,等闲人也只能看出上面的佛光,要说这东西,和佛教倒也搭得上边,只是搭的不是咱们这边的边罢了。泰国那边的佛牌小鬼,和师听过吧?”
和仪下意识皱了皱眉,心中有了猜测。
果然,周老慢慢说:“按说正经路子的佛牌是没问题的,那都是称得上‘可惜’的孩子为来生积攒功德,但也有心思阴暗之辈,练出孩童尸骸来,为自己敛利。这就是那尸骸研粉入颜料画出来的,佛前停驻过的小存在,自然也带着佛光,只是此佛光,非彼佛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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