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瞧着仍是生机勃勃、花团锦簇的, 和仪也不客气, 绕了两圈后一脚把临着祠堂的一棵桂树踹倒了。
这金桂本是庇佑子孙蟾宫折桂来的,今年开花尤其早, 如今还是盛夏,花期未至,金桂的花苞已经早早挂在了树梢。
和仪还听林伯母和杜鹃念叨是金桂有灵, 今年林毓成也出息了,当时没觉得怎样, 现在一看, 好生嘲讽。
林家的植物长得很怪, 除了阵法那一个阵眼上的树木花朵生机蓬发之外, 其余地方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和仪越看越吃惊:这是把林家别处的生机都聚集到这一个地方了。
林家这个阵法是个套圈似的, 大的保家族运势, 小的保人丁安康,说到底也是相辅相成,大的那个就坐落在祠堂这边, 连着一下片花园,桂树正正好好就在阵眼上。
和仪这一脚下去,花木应声倒下,祠堂里的早上嘲讽过她的那两个齐齐瑟缩一下,抱作一团,感觉那一脚不是落在树上,而是落在自己身上。
地下果然有不寻常的东西,一个黑漆的小匣子看着就古里古怪,和仪盯着那锁看了一会儿,一拳上去,暴力把盒子敲开了。
武力值回归的感觉就是爽啊!
和仪发出一声喟叹,低头一看盒子里的东西,忍不住撇嘴嫌弃:“妈耶,云鹤霄是多和人血过不去啊!”
一节暗红暗红、散发着腥臭味的木头,八根四寸长的大钉子也是暗红暗红的颜色,这是败坏家族运势的,于倒转生机上却没什么大用。
和仪眸色深沉,将那匣子翻来覆去地看了两回,忽然冲里头喊了一声:“递支簪子出来!”
林毓望听了,把自己头上的一拔,蹬蹬蹬跑了过来,从窗户里把簪子递了出来。
“行了,去吧去吧。”和仪接过簪子摆摆手:“把窗户关上。”
林毓望有一点点不乐意,但刚刚才被那一脚威慑过,又经历过祠堂里的事儿,对和仪的崇拜值还处于巅峰状态,于是乖乖关上了窗。
和仪拿着那只簪子在匣子表面的凸起上扒拉了一下,土层滑落,露出里头的原貌来,原是镶嵌在盒子上的一颗不知什么质地的珠子。
“这玩意——”和仪三两下把那颗珠子撬了下来,拿在手上感受一下,心里一沉:就是它!把林家的生机气运吸收转走的东西就是它。
她快速起身,强忍起身过猛导致的眩晕,走到池塘边把珠子上的污垢清洗掉,露出珠子的原貌来:那珠子约有莲子大小,圆溜溜的,青蓝色,似金非金、似木非木、似铁非铁、似玉非玉,拿在手上坚硬非常,和仪现在身体大概恢复了有六成左右,全力下去也没能让它变形,估摸着,即使是鼎盛时期,对它也无可奈何。
回到窗边,看着地上摆着的那几样乱七八糟的东西,鬼使神差地,和仪没有把它和那些东西放在一起,而是攥在了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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