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仪嘴角抽搐:“这种事说给我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林毓昭搂住和仪的肩膀,看向前面兴致勃勃领着杜鹃、林毓晴逛街的林毓望,眼中透出些笑意来:“反正我是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怕到时候小毓望伤心。”
和仪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却又一瞬而过,脑袋里一片空白,听着林毓昭这样说,想要安慰两句,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毕竟和师她老人家和这些斗争一向没什么关系,她师父就她一个徒弟,师父死了,家业祖产都是她的,外面倒是有人跳起来搞事,也都被镇压了,她又凭着漂亮的两场仗传出了名声,从此威慑蜀中无人敢惹。
所以林毓昭现在的心情,她完全无法感同身受。
武力镇压高手和仪小姐沉默半晌,也只给了林毓昭一个安慰的拍拍。
林毓昭简直哭笑不得,摇摇头,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再次奔赴战场。
和仪身体毕竟受了伤,逛到中午就累了,杜鹃一面安排打道回府,一面挽着和仪的手小声问:“晏晏你身体真没问题吗?咱们去医院看看吧,你脸都白了。”
和仪笑容有些无奈,心里却暖暖的,“真没问题!本来中元刚过,我是要在床上躺两天的,但今年事情都堆到一起了,又动了一回手,有点伤气血,回内地之后歇两天就好了。从小就这样,以前吃的药还是国医圣手开的呢,但也不能根治,这里面连带的太多了,我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反正妈你放心吧,我绝对比我哥健康!”
无辜被波及比较的林毓中先生瞪大了眼睛看过来,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杜鹃忍不住一笑,又泄了气,握着和仪的手轻声道:“妈妈知道,你有很多的事要做,也知道你以前经历过很多很多的麻烦、波折。妈妈有多遗憾、伤心、痛惜那十八年咱们不在一起的时光,就有多么期待、珍惜未来咱们能够在一起的每一天。妈妈希望,在未来,是你合上妈妈的眼睛,而不是你让妈妈徒增白发。”
和仪心里一涩,点点头,保证道:“妈妈放心。”
“珍重自己啊!”杜鹃长长叹着,眉目间似有万分的感慨:“当年,妈妈是在你太姥姥身边长大的,后来,人老了,只是一场小病,就带走了妈妈前半生最重要的人,晏晏啊,人的生命实在是太脆弱了,妈妈没有资格阻止你去完成你的理想抱负,但你要对得起妈妈给你的这条命啊!这话妈妈知道自己不配说,可以后……”
“妈妈!”和仪眼疾手快地掩住了杜鹃的嘴,目光直直地注视着她,一字一句地保证:“您放心,我会珍重自身,惜福养身。我也有眷恋,也有想要相携白首之人,我绝对不会胡乱败坏自己的身体。”
杜鹃眨眨眼,笑了。
“行了,来,尝尝。”林毓昭把奶茶递给和仪:“保镖跑了两条街买的,赏个脸,尝口呗?”
和仪看着奶茶眼睛都亮了,星及瞧着好笑,也没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