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越齐目光掠过三人,轻叹一声道:“南天师府那边流传下来的陆静修祖师所遗配珠一串,失窃了。”
和仪听了,还没来得及震惊,先忍不住问道:“博物馆和他们家磨了这么多年,那玩意还没进防弹玻璃里?”
“大众可知有陆静修祖师配珠遗世?”毛凝眉摇摇头,“况那东西据说能流转功德、逆转生机,虽然我一直觉得那就是个哄孩子的传闻,到底是先人遗物,有什么灵通也说不得,又是祖师爷遗物,还是贴身之物,南天师府不可能让出去。”
“其实我师父告诉我,那就是南天师府用来哄小宝宝的,他们年轻时闯荡江湖那会,南天师府少主带着出去浪过,危机时也没显出什么神通来。”和仪捏着茶杯慢慢转着,眼睛微微眯着,显出些精明来:“哪个想不开偷那个?要我说,南天师府都得罪了,不如干脆点,把龙虎山里的符印宝剑搞出来,那可真就扬名四海天下知了,又何必想不开去偷那真假不知的串子。”
庄别致:“未必,流转功德、逆转生机,多诱人啊,况书简记载,也未必是假,许是世人不知如何激发吧。”
“南天师府自己人都不知道,外人还能知道?”和仪吐出一口浊气,似笑非笑:“当世焉有法器存?”
庄别致眼神落在和仪手腕上的铃铛上,若有所思:“你们蜀中和氏历代和师所持的本命银铃,也算是一品法器了吧?”
“法器?阴气还差不多!”和仪嗤笑一声,“除了我们家的人,等闲外人碰一下都得倒霉许久,哪个会说这个是法器?况传说中的法器何等通天之能,我这顶多算是小打小闹。”
“你们是在说群口相声吗?”肖越齐打断一句,道:“现在南天师府弟子倾巢而出,说是历练,其实就是为找这个。我总觉得里头有蹊跷,前脚天师府失窃,后脚茅山封印暴动,联系到一起想一想,没想出什么所以然来,却觉得心里不踏实。况且这些日子也不安宁,各地灵异神怪之事层出不穷,我怕是要出什么乱子。”
毛凝眉捧着星及斟来的茶暖手,眼眸低垂盯着澄澈的茶汤,眸光晦暗不明:“或许真有什么联系也说不定吧。不过一个是南天师道祖师遗物,一个是成千上万年的上古时期老粽子,又有什么能够联系到一起的呢?”
“真出了什么乱子,咱们又有什么法子呢?”和仪望向天边晚霞,神情淡淡的,平静的吓人,“末法之期啊。”
真出了什么事儿,又能怎么办?
修行十几载,为得是顶天立地。若真有什么差池,在座几个,卢津江和庄别致且不说,和仪、毛凝眉、肖越齐三人,哪一个能退,哪一个有资格退?
无他,硬刚尔!
“我和仪,师承蜀中巫道,十六岁领鬼道巫师之位,此后蜀中山水,生灵百姓,都是我的责任。”
茶杯被放到茶几上,发出清脆一声响,如清晨寒山寺中第一声钟响,直击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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