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的话是戳在心上的刀,让他感受到无尽的痛苦与愧疚。
苏父端着熬好的浆糊出来,见小儿子杵在厨房门口,诧异道:“啾啾,在这里干什么呢?洗脸了吗,洗了就跟小骆一起去贴春联。”
“噢。”苏乔回神。“好。”
家里春联不少,因为要给员工发年礼,苏氏准备的年货里除了各中特产之外,还有春联和福字。苏母挑挑拣拣找了个最长的,让他们贴在最外头的铁门两侧。
“爬□□小心点。”苏母叮嘱道。“别摔着了。”
骆云深把脚手架搬出门,后头跟着端浆糊的苏乔,两人一起往大门外走。
“等会儿先把浆糊刷到墙上,然后再贴。”苏乔拿着小刷子。“不过动作得快点,不然浆糊就被风吹干了。”
“好。”骆云深点头。“怎么不用胶水?”
苏乔:“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什么传统。我爸就喜欢弄这个,每年三十一早起来就进厨房熬浆糊。”
与其说浆糊好用,不如说这是一中仪式感,为了贴春联专门花费时间熬一锅浆糊,才显得郑重,年味儿也更足一些。
贴完了春联,又吃过早饭,已经接近十点了。两人换好衣服,陪苏父苏母说了几句话,就要去骆家吃团年饭。
两家都在晋城,隔得不远,所以苏乔这个年三十要两头跑。中午在骆家,晚上则回到苏家,这还是他自婚礼以后头次见到这么多骆家人,难免有些紧张。
骆云深握着他的手,安慰道:“不打紧,其余人平时都不怎么见面的,只跟爸妈、奶奶说几句话就行了,吃过饭上楼休息,等到下午三四点就可以离开。”
骆家加上旁支,人不算少,过年这天都会上门来吃团年饭。跟骆云深同辈的少说也有五六个,但是除了骆星杼这个正儿八经的堂弟之外,剩下的人关系就远了,一年到头也就春节的时候见上一两次。
骆云深自己都不大跟他们说话,自然也不会要求苏乔去做什么。
两人到骆家的时候,正临近中午。一群中年人把骆老太太围在中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周围的小辈则各自低头拿着手机。
骆星杼正无聊着,见到苏乔,朝他们招了招手,而后俯身到骆老太太耳边:“奶奶,你看谁来了?”
骆老太太打眼一看,顿时笑了:“啾啾来啦?”
周围一众人齐齐转头看过去,心道啾啾是谁?
他们刚才围着老太太说了半天恭维话,老太太脸色没半分喜悦,怎么这人一来,老人家就笑得跟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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