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刚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顾同志,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顾立春看看四周,附近没什么人经过,他漫不经心地说道:“太晚了,我要回家吃饭,改天再聊吧。”
毕刚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不,我想顾同志想得很,就想现在跟你聊。——把你带走。”
顾立春惊讶道:“嗬,你还真来硬的?”
他话音刚落,毕刚等三人便如狼似虎地朝他扑来。顾立春跳下自行车,只听得咣当一声,自行车摔在地上。
三个人把顾立春围住,顾立春不慌不忙地说道:“想问问题是吧,就在这儿问吧。”
毕刚冷笑:“这儿不是问问题的地方,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顾立春看看三个人,硬来,他肯定不好脱身,英雄不吃眼前亏。
他只好说道:“行,你说去哪儿问,走吧。”
毕刚三人领着顾立春绕了半个小时,到了一个陌生而偏僻的地方。
毕刚指着一处爬满青藤的破败房子,感慨道:“这里以前是革委会的审讯室,好久没用了。”
顾立春没接话,他在想他的自行车扔在路边,多久会被人发现?毕主任除了审讯,还会不会动手?如果对方动手,他该怎么还手?
毕刚上前去开门,门锁已经生锈了,钥匙都插不进去。无奈,三人便咣咣踹门,门早已朽坏,踹了几脚就开了。
毕刚拉了一下电灯,竟然还有电。他得意地笑了一下,惨白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笑容都是阴森森的。
毕刚让另外两人在门外守着,他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让顾立春进去。
顾立春大步走进去,打量了一下房间,桌子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灰,凳子也脏,他拿起凳子磕了一下灰尘,再吹了吹才坐下。
毕刚盯着顾立春的动作,阴阴地笑了:“顾立春同志,你是我见过最难对付的人,我做为对手也不得不佩服你脑子转得够快,嘴皮子够利落。”
顾立春谦逊地说道:“过奖,也就一般,都是对手衬托。”
毕刚突然大笑起来:“哈哈。”笑到一半,他突然停下来,指指窗户外面:“顾同志,我不得不告诉你,屋后这片树林在67年68年那两年,吊死了不少人。这个地方大家都绕着走,到了晚上更是没人敢来。”
顾立春盯着窗口看了一会儿,装作打了一个寒颤:“怪不得总觉得阴森森的,背后直发凉,原来是这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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