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准备拒绝却发现对方似乎在哪里见过,“容嫣?”,没想对方倒先她一步
“你认识我?”
杨楚泽轻笑,“那天匆忙,你可能忘了”
想起来了,那日和人擦肩而过的画面,她看着眼前被自己无缘无故恶语相向的男人,开口道,“谢谢你为我解围,还有”,她羞赧一笑,“那天是我言重了”
“没事”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杨楚泽”
“容嫣!”,任毓毓拽着洛屿二号从大老远赶过来,正巧看到他们两人交谈的画面,看着截胡的杨楚泽,她气得不打一出来,“这人谁啊”
“行了我不管你是谁”,她自问自答地把杨楚泽挤兑出去,“回你的场子去,我们要办正事”
“什么正事”,容嫣发问,这女人怎么速度这么快就带了个男人过来
相亲啊,任毓毓差点没憋住说出口,她把洛屿二号安排在容嫣的旁边,跟人嘱咐道,“照顾好这姐姐,她今天喝多了唯你是问”
“我干嘛用他照顾”,容嫣叫住她,“任毓毓你给我说清楚,你打的什么馊主意”
“你仔细瞧瞧”,任毓毓冲她使眼色,却没想容嫣只轻轻一扫便心知肚明地审视自己起来,她被人看得心虚,慌忙解释,“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是吗”,容嫣冷笑,“你还真了解我”
“你在怪我?”,任毓毓也有些不爽,“要不是你整天要死不活的,我才懒得满城找呢”
“那也是你自愿的,我从来没有要求你这样做”
“好,我自愿”,她看着容嫣有理有据的样子,心里不知是愤怒还是难过,“我活该伺候你活该想着帮你走出失恋!”
她抓起包就往人海里冲,容嫣就这样眼看着她一点一点地挤没消失,最后舞动的人群又恢复如初的紧凑,她也胡乱抓了瓶酒一饮而尽
“那个”,任毓毓找来的男人尴尬开口,“你还需要我吗”
“你走吧”,她眼皮抬都没抬,只是挥了两下手便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过了很久,她的余光发现身旁的人依旧坐在那里,醉醺醺地偏过头,“我不都说让你走了吗”
对方没搭话,只是恍惚听人说了一句,“容嫣,你醉了”
她看到是杨楚泽,笑出声,“酒吧不就是让顾客买醉吗”
“但是你一个人在这里会有危险”
听到对方认真的回答,她笑得更加灿烂,“对啊,我现在只剩一个人了,还在乎什么安全危险”
“别喝了”,他伸手拦下酒杯,“我送你回家”
“你送我回哪个家”,她眯上眼睛,“江道生的家吗”
“嗯”,他把人身子摆正,“你父亲的家”
“他早不是我父亲了,他走他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容嫣潇洒自如,借着杨楚泽的力她愈加为所欲为,“随便哪个酒店都行,坚决不能把我送回那里”
他无奈地笑道,“实不相瞒,我是想借花献佛的”
突然间她将距离拉近,零星细碎的话语带着龙舌兰的香气喷洒在他的耳边,“你想给他献殷勤?”
“嗯”,他发现自己只需侧偏过头,便能轻易触到对方光滑细嫩的肌肤,“就当帮我个忙吧”
“不可以的”,容嫣被他安稳在副驾驶上,手里揪着安全带向后摊靠着,“真的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他见这女孩醉得有趣,手上转动方向盘的动作也随着安抚她的情绪而慢了许多
“我不要回家”,她酸涩地回答,滚烫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过,借着微弱的光线落入他的眼眸,一时竟让人忘了回答,他的话堵在嘴边,一番顾虑后选择放弃挣扎,既然人家不想,何必强求呢,于是转向灯一打,顺着对方的意愿往酒店开去
之后两人的联系,便是你来我往中慢慢建立起来,他会陪她逛街吃饭,她会与他一起宴会出席,只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也许是懵懂未知的心动,也许是互藏心事的默契,他们虽然会互相作伴,但这并不算是爱情
每当这时候任毓毓总会忍不住开涮,“这不算爱情,那什么是,没有利益掺杂的感情就纯粹彻底就让人迷恋吗”
“你不懂”,其实她心里也不明白,爱情确要有利益和需求存在,可她仍贪图一场真正的恋爱
洛屿算吗,霎那间她的眼神黯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