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在祠凫眸中一闪而逝,但是,他也被这一刀激怒了,他脚尖轻点拉开数十米的距离,泣血悬浮在祠凫身前,不过瞬息之间泣血化为万把虚影齐齐攻向岑清渝。
岑清渝脚尖轻点,跃到朱雀背上,微眯着紫眸寻找真正的泣血,手中动作不停,从怀里取出那支凤翎抛到半空中,眸光忽然锁定一处!
“朱雀,就是现在!”
朱雀从细长的喉间喷出一道红莲业火,红莲业火碰上那只凤翎的同时在空中炸开,而岑清渝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朱雀背上。
祠凫不屑冷笑一声,召回泣血半侧身向上一挥,“铮!”两刀相撞。
岑清渝脚下借着祠凫的泣血在空中翻了个身,苍陵月刀尖朝下在碰上泣血之前,一手将蕴含着蓬勃妖力和神力并存的一掌拍向祠凫的心口。
祠凫一掌迎上岑清渝的,“轰!”两掌相对,岑清渝顺着力道飞了出去。
岑清渝喉间蓦然溢出一声低笑,薄唇一张一合,只听他说:“魔神大人,这局算我赢了!”
祠凫瞳孔一缩,数支萦绕着红莲业火铺天盖地射向他,前排的凤翎竟轻易击碎他重新设下的守护结界,祠凫双手合十,迅速结印,不过转瞬一个半圆的保护罩出现,凤翎撞上保护罩皆化为糜粉。
“咯!”是一双大手轻而易举击破守护结界穿透血肉的声音。
岑清渝转眸看到的就是拂衣心脏被贯穿的一幕,他身形一个踉跄险些从空中掉落。
怎么会?!
他疯狂扑向祠凫,却被祠凫一掌挥开,岑清渝循环反复几遍直至他遍体鳞伤倒地再也爬不起来。
第60章 再次失去
岑清渝十指抠进土地挣扎的想要起身,骨头尽碎的手臂无力再撑起他沉重的身子。
“不——眠眠!!”
“砰”的一声,朱雀被祠凫拎着颈脖毫不留情扔下,形成一个巨坑,朱雀喘着粗气艰难爬出巨坑,仰躺在岑清渝身旁,他的声音接近喟叹一般,他说:
“我现在,咳……回不去主人的空间,你快把纳物戒里的……琼浆拿出来……咳咳,喝了……”
“小衣啊……你还是太天真了!”祠凫看着被自己一手贯穿身体的拂衣,眸中带着怜惜和血色的兴奋,他又柔声说道:
“小衣,我已经屏蔽了你的痛感,我说了不会让你疼的!”
“咳咳,噗……”
确实不疼,但是唇边的血像开了闸的水龙头,流个不停。
祠凫兴奋凑近拂衣唇边,伸出粉嫩的舌尖将血液卷进口中,似喝到了什么琼浆玉液一般,他享受的眯起眸子,感叹了一句,“真甜啊——”
血液在舌尖翻滚最后滑下喉咙,一阵烧灼感顿时涌上五脏六腑。
是拂渊啊……
他的疼,怨,恨,无力……无一不通过神魂之间的羁绊传给他!
拂渊想要强行夺回身体主权却被他狠狠压住,喉间涌上一股腥甜,神魂撕裂烧灼的痛楚传到骨头,筋脉,心脏……
但是,那又如何?!
谁都不能阻止他拥有她!!
“咳咳……疯子!”拂衣从喉间挤出两个字。
“我是疯子这件事,小衣不是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吗?”
祠凫再次压下喉间涌上的腥甜,抽出那只沾满血液的大手缓缓揽在拂衣腰间,任由鲜血从那五个血洞中喷涌而出。
很快拂衣一身雪衣被血色浸染看上去就像嫁衣一般,配上祠凫那一身血衣从远处看去,高大修长的男人搂着怀中的娇人儿俨然就是一对神仙眷侣。
祠凫的手刺进拂衣胸膛的同时,她全身的神力就被祠凫吸走,如今的拂衣不过废人一个,而且是快死的那种,但偏偏祠凫却用他的神力吊着拂衣的生命。
“小衣,快了,你很快就是我的了!”祠凫将拂衣打横小心翼翼的抱在怀中,身形消失在璀璨的金光中。
见此,岑清渝气急攻心吐出一口血,朱雀连着灌了几个瓷瓶的琼浆现在好了很多,见岑清渝又吐血眉心狠狠皱起,说:
“你这个样子,还没见到主人,你就先死了!”
朱雀化为本体,叼着岑清渝的衣领将他放在自己的本上,扇动着双翅飞向海棠居。
朱雀带着重伤的岑清渝回到海棠居,自己也是一身的伤,却始终没看到拂衣的身影。
拂睦和拂澜对视一眼,眸中哀伤和痛苦一闪而过,什么也没问,只是默默的帮岑清渝和朱雀疗伤。
然而,扶着岑清渝的双手在广袖的隐藏下剧烈的颤抖着,甚至有几次无力滑下……
——
祠凫将拂衣带到一片十里桃林,这里是拂渊的地盘。
这十里桃林和海棠居有得一比,除了一片桃林和红莲池之外什么都没有。
祠凫抱着拂衣立在一朵巨大的红莲的莲蓬上,指尖轻点,池水自动向两边散开,露出一个阶梯,祠凫抱着拂衣闪身进了池底,池水又恢复了原状,波浪无痕相似什么也没有发生。
池底有一个巨大的宫殿,是祠凫一手打造的,拂渊完全不知情。
宫殿的殿门自行打开,祠凫的身影掠进殿中,宫殿的正中央摆着一个巨大的水晶棺,祠凫小心翼翼将昏迷过去的拂衣放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