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吃苹果了。”嬷嬷拿过阮芯的苹果放在两人中间,示意他俩一人咬一口,就在二人咬上的时候,嬷嬷又喊:“吃苹果,平安顺遂!”
之后嬷嬷收走苹果,给二人端上了合卺酒杯,“喝了合卺酒便礼成了。”
二人接过酒杯,胳膊环绕,看着对方喝下了这杯酒。
嬷嬷笑着说:“祝王爷王妃,琴瑟和鸣,永结同心。”
随后酒杯被收走,屋内的下人也都退了出去。
往日里俩人也不是没有单独相处过,今儿个不知怎的,阮芯就是羞得不好意思抬头。
“把凤冠摘了吧,这么重。”谢睚柔声说着,抬手把她发顶的凤冠取了下来。
凤冠一摘,阮芯瞬间觉得全身都松了下来。
她咬了咬下唇,偷偷抬眼看谢睚,谢睚好像就等着她看,两人视线交汇那一刻,谢睚抬手挑起了阮芯的下巴吻了上去。
这个吻激烈又缠绵,阮芯完全招架不住,也不知谢睚这都是和谁学的,简直太过头了。
就在两人吻得难舍难分之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皇兄,要敬酒了。”门外一个清朗的男声响起。
阮芯赶忙去推谢睚,谁知越推自己被抱得越紧,在她身上作乱的那只手更是用力。
“皇兄?”那声音又喊了一句。
此时屋内的二人早已倒在了床上,完全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皇上,要不老奴在这等着,您先去前厅坐下吧!”
阮芯听到皇上二字,咬了谢睚一口,立马坐了起来。
她羞得满脸通红,在谢睚身上捶了一拳:“你快去吧,皇上在门口等你呢,哪有让皇上等的。”
谢睚轻抚阮芯红肿的双唇,满眼都是不舍。
“你快去啊!我又跑不了。”阮芯实在不敢看谢睚的眼睛,她觉得自己此刻看他一眼,比刚刚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吻都要来的刺激。
“桌上有些点心,我出去吩咐她们烧热水,你泡个澡换身舒服的衣服等我,我尽快回来。”谢睚摩挲着阮芯的手腕,说完还是不肯走,就这样一直看她。
“怎么还能泡澡,这样不合规矩。”阮芯的记忆里,洞房这晚新娘都是坐着等,哪有出去泡澡的。
“规矩都是人定的,我让你去泡谁敢说什么,累了一天了,泡一个舒服点。”谢睚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阮芯。
阮芯直接抬手蒙住了谢睚的眼睛,“我知道了,我自己能行,别让那么多人一直等你。”
谢睚俯身又亲了阮芯一口,才不舍得退出了房门。
“大哥,我想进去看看嫂子。”门外皇帝和谢睚说话时,声音里还透着少年的清澈。
谢睚想到出门前,阮芯被自己吻成那副样子,坚定地摇了摇头,“走吧!别让人等急了。”
听到两人走远,阮芯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走到桌前拿了两块酥饼吃下,这才舒服了不少,新娘子从早起化妆一直到拜堂礼成一直都不能吃东西,这可太痛苦了。
吃饱喝足,阮芯刚把床上的枣子花生收拾完想躺下歇会儿,便响起了敲门声。
“王妃,热水已备好,奴婢伺候您宽衣沐浴。”
阮芯上前把门打开,门外齐刷刷地站了五六个小姑娘。
“王妃,请。”
阮芯还不习惯被人伺候,她跟着几人走到隔壁的沐浴间,里面已经热气腾腾。
屏风后的木桶中撒着花瓣,水不断地冒着热气,阮芯在几人的服侍下脱了衣服走了进去。
整个洗澡过程自己除了闭着眼睛休息之外,再没有干别的。
再次回到卧房,阮芯已经困到不行,但是新婚之夜自己睡下又有些不妥,所以只能围着被子坐在床头不停地打瞌睡。
醒来时,阮芯已平躺在了床上,身边盯着他看的谢睚也已经梳洗完,换了大红色的里衣在床头坐着。
阮芯赶忙起身,“我是等你来着,可是泡完澡太舒服了,就睡着了。”
谢睚有些微醺,觉得今日的阮芯比平日里都要娇艳,就像一朵绽放的花朵等人采摘。已经不知等了多久,谢睚见人醒来便再也忍不住把阮芯又扑倒在了床上。
新房内,烛光闪耀,床边的床帐被轻轻放下,帐内不时传来阮芯的抽泣声和谢睚轻哄声,温度逐渐高升,一室旖旎。
谢睚一直折腾到天边渐亮才让阮芯歇息,临睡前阮芯还惦记着第二天要早起和太后皇上请安。
当她再度睁眼时已过辰时,床边站着衣着整齐的谢睚,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什么时辰了?”阮芯声音微哑,说话的时候少气无力的。
谢睚轻抚她的额头柔声道:“刚过辰时,我已让人备好热水,起来泡个澡舒服一些。”
想到昨夜谢睚的“暴行”,再看看此时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阮芯坐起身瞪了他一眼,“衣冠禽兽。”
穿鞋穿到一半,忽然想起谢睚说的刚过辰时,阮芯猛地抬头再次确认,“你说什么时辰?”
谢睚不以为意,“刚过辰时。”
“你怎么这样!”阮芯捶打着谢睚的胸膛,很是气恼,“婚前没能拜见太后娘娘,婚后第一日我就起这么晚,这是给人家留了个什么印象。”
谢睚把人抱到腿上哄道:“姨母身子不好,她每年冬季也不会起得太早,虽说京城不像边关那么寒冷,但是也不暖和,我早已提前和姨母商量好,你不必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