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为了找人,所有人急得团团转,这边阮芯出了市集,在去车行租车的路上遇到了常威常镖头。
“阮老板这一大早往哪去啊?”经常登门吃饭,俩人已经算是熟人。
“我想去车行租辆车,到临西镇看看!”
“去那探亲?”常威问。
“不是,我想去那边开设分店,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铺子。”
常威点头,“嘿!阮老板,你这买卖还真是越开越大呀!啥会开到我们阳城,我天天去捧场。”
阮芯笑笑,“希望有那一天吧!”
“你可真是谦虚了,按这势头,快了快了!”
阮芯这会儿情绪依然没有平复,无意再和常威多加寒暄,于是说了两句便告辞往车行走去。
快到车行的时候,阮芯听到有人喊自己,她转头一看,常威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常镖头,你这是?”
常威跑过来,扶着膝盖长呼几口气说道:“阮老板,你瞅我这记性。我有个朋友在临西有个铺子,他也是开餐馆的,客人最近都往你这跑,他那多少受了些影响,他就想着把铺子盘出去,去个离你远点的地方再开一间。你瞅瞅,这不是巧了么,如果你愿意,我带你去他那铺子看一看?”
阮芯一听,还挺合适,虽是自己把人家的生意挤垮了有些过意不去,但她正好接盘,也算解了人家的燃眉之急。
“那走吧!去看看。这原本就是开餐馆的,我盘下来也不用怎么收拾。”
常威忙点头。
两人坐着马车走了半个多时辰到达临西镇,没有谢睚准备的安全带,也没人能扶着,阮芯又被晃得晕了马车。
在市集口停下车,阮芯缓了好一会儿才下来。
“阮老板,你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常威一掀车帘,看着车里的阮芯面色惨白,吓了一跳。
阮芯扶着车框跳了下来,“没事,应该是因为没吃东西,饿的。”
常威乐了,“你就是开餐馆的,怎么还把自己饿成这样?”
阮芯勉强笑笑,“走吧,去看看那铺子。”
常威交代车夫一会汇合的地方,便带着阮芯进了市集。
铺子就在离市集口不远的地方,那天来的时候阮芯看见过,也是个两层铺子,比她的“芯芯自助”要大。
单看这门面,阮芯就喜欢,看来今天这三店估计能谈成了。
两人进了店里,柜台上一个伙计打着瞌睡。常威走上前拍了拍桌子,把伙计吓了一跳。
“你们掌柜的呢?”常威问。
“在……在……在里面。”常威那一下,把伙计吓得不轻,说话都打磕巴。
常威大大咧咧,也没有安抚那伙计,便大摇大摆地往里走去。
“郭老板,郭老板在吗?”常威朝后院大喊。
没一会儿便听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在在在!哎呦,常镖头,这什么风啊,把您给吹来了。”
“郭老板,我这是给你带福星来了。”常威一把把郭老板揽在怀里,就往门口走。
“这位是‘芯芯自助’的阮老板,这位是这家西临酒楼的郭老板。”常威给二人介绍后,便站在了一旁。
郭老板一听“芯芯自助”赶忙上前,“哎呦!幸会幸会,没想到阮老板如此年轻有为!”
阮芯笑着直奔主题,“郭老板过奖,听常镖头说,您要把铺子盘出去?”
郭老板点头叹气道:“哎!生意不好做啊!这人都跑您店里吃自助去了,我这小馆就没人来喽!”
阮芯有些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那郭老板,您看您要是愿意把铺子盘给我行么?”
“哎呦,不敢不敢,怎么还不好意思,做得好是您的本事,我没有怨言,这铺子盘给您再好不过,也不枉我经营这店十几年,给了一般人还真是怕糟蹋了。”
阮芯觉得这郭老板是个好人,说话挺实在,“郭老板,您言重了,如果方便的话,我能四处看看吗?”
郭老板把手中烟枪往后衣领一插,伸手说:“里边请。”
郭老板带着阮芯把楼上楼下和后院都逛了个遍,阮芯觉得很是满意,店内一切物品郭老板都不要,全部留给了阮芯,阮芯看着只要做好餐台和餐具就能直接开张了。
两人商量好价钱,阮芯付了定金,承诺隔天就来付钱。
出门时,遇上了郭老板的夫人,郭夫人慈眉善目,一看就是个好相处的。
“夫人,你来的正好,这就是大名鼎鼎‘芯芯自助’的老板,我们刚刚谈妥,这铺子就盘给阮老板了。”
郭夫人向阮芯点了点头,面上浮现些许忧伤的神情。
郭老板看出了夫人的心思,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换个地方咱们重新再来,如果想父亲母亲,咱们经常回来看看便是,总是要养家糊口的,要不五个孩子的吃喝怎么办?”
郭夫人微微点头,一滴泪落到了手背上。
夫妻俩伉俪情深,郭老板很是疼老婆,阮芯看着这情景心里不是个滋味,但是又有些为难,于是一拍板开口道:“郭老板,要不这样吧,我看您夫人也不愿离开这临西镇,您干脆还继续经营着。”
郭老板顿感着急,“阮老板,您别误会,这店我们是要盘给您的。”
阮芯解释道:“不是那个意思,是咱们换一种合作方式,既然您夫人不愿离开这,我能看的出您也对这个地方有感情,那这个店就算加盟店吧,店铺还是你们经营,我们提供食材和厨师,盈利的部分扣除房租咱们三七分。”
郭老板思索片刻,轻声询问道:“阮老板的意思就是我给您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