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长条形的丝绒盒子里装着一款女士手表,大牌珍藏版,很贵,也很有质感。
戴出去不仅会被认为很有钱,还会被认为很有品位。
另一个方形盒子里,则是一个鲸鱼模样的小花瓶,手工制作,瓷器上面的绘图线条扭扭歪歪。
云以桑笑着举到眼前,“这是盛慕自己画的。”
盛哲跟着望过去,这颜色不均匀,嘴唇的线条一点都不流畅……一看就是盛慕画的。
他又注意到一些细节,惊讶的低声道。
“这应该也是他自己做得……两侧的鳍都一边大一边小。”
云以桑愣了一下。
她捧着这个两只手大小的鲸鱼,举起空中,仔细的又看了一遍。
手中的盒子落下来一张卡片。
盛与澜俯身帮她捡了起来。
“还有这个。”他淡淡的说。
云以桑睁大双眼,从盛与澜手中缓缓接过那张黑卡。
盛哲:“这是……盛慕这些年攒的压岁钱。我前几天看到他找人给他全转到一张卡里。”
他没想到盛慕这个没谈过恋爱的呆瓜,能细心和周全到这种地步。
不仅心意到了,价格也到了。
“……”
死去的回忆又开始攻击起云以桑。她记得,之前自己想给盛慕钱时,盛慕眼神复杂的看了她好一会,然后给她展示了自己的小金库。
也就是她上辈子从远古人开始打工到现在,也攒不到十分之一的一笔金额。
云以桑已经不敢想,盛慕这压岁钱到底是几位数。
她觉得这张卡有点烫手。
她下意识的望向盛与澜。盛慕的钱归根结底也是盛家的钱,盛家都是盛与澜在管,她顿时有一种,自己踩着盛与澜原本的底线往里又迈出一步的感觉。
盛与澜注意到云以桑的眼神,她睫毛微颤,很有几分我见犹怜的味道。
“你是想问卡里的金额吗?我现在……”
他说着掏出手机,似乎马上就要打电话让苏特助去查一下这件事。
“不是。”云以桑眨眨眼,“我真的可以收下吗?”
盛与澜盯着她,眼底似乎飞速掠过一抹笑意。
过了两秒后,他淡淡的说,“盛慕不是小孩子,有权利决定自己物品的去向。”
“哦,那我可以签一份赠予合同吗?”
云以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心脏跳得飞快。早一个月前,给她八个胆子她也不敢提这事。
有点得寸进尺的感觉……很容易被人误解,她是想引诱盛慕插手盛家的内部情况。
“可以,先回家吧。”
盛与澜面上没有多余的情绪。
他好像完全不在乎云以桑有没有这种想法。
一旁的盛哲呆呆的看着这两个人,三言两语,就决定了一笔九位数款项的去向。
盛与澜,你为什么这么随便?
之前是谁说,不会让云以桑通过盛慕接触到盛家内部情况的啊?
是谁说为了盛慕开心,对云以桑好一点也无妨?
究竟是谁啊?!
盛哲的内心五味杂陈。
深夜两点,他开车载着盛与澜和云以桑回家,窗外下着雪,他从后视镜见到两人在后座靠在一起聊天。
盛哲没事找事似的插嘴,“云以桑,你今天邀请的人,以后还得再审查一下,我今晚感觉有人的嘴一点都不严实。”
云以桑耸肩:“我根本无所谓别人在背后骂我。”
盛哲觉得,云以桑比自己想得要豁达的多。
难道盛与澜就是看中她随性洒脱的优点,才喜欢上她的?
云以桑:“因为我也骂了不少人,这世上总要能量守恒的。”
盛哲:“……”
盛与澜:“……”
回到盛家时,快到凌晨三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