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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终于我们(2 / 2)

想他 既弥 5906 字 4个月前

她答应嫁给他,何尝不是他的多年所愿,美梦成真。

“不喜欢就重做,要跟我说。”

沈惊瓷也很认真:“但是你准备的,我应该都会喜欢。”

就像那个戒指一样,明明他什么都没问过,但第一眼,就好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是吗。”陈池驭低笑。

“嗯,还有七十六天。”她咽了一下口水,手指穿过他的指缝,十指交缠,沈惊瓷说:“陈池驭,其实我也很期待。”

“很期待很期待。”

他们都在期待,甚至希望时间可以快一点。

在一月的最后一天,沈惊瓷终于见到了那件名叫“l&039;&039;avie”的婚纱。

那天婚纱店不对外开放,偌大的玻璃橱窗摆在宽广敞亮的一楼大厅,主纱摆在中央,两旁是副纱。沈惊瓷没给别人当过伴娘,算起来,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碰上白纱。

沈惊瓷小时候也幻想过无数次,自己以后会嫁给一个什么样的人,幻想过自己的婚纱会是什么样子的,她还暗暗的发誓,一定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身边万事蹉跎,时间也蹉跎,一道道是声音有意无意的告诉她,喜欢太难了,互相喜欢就更难了,合适就很好了,合适已经很幸运了。

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等,只是以后遇到谁都没有那种十几岁的心动了。

一晃经年,当年那个费尽心思在走廊里想要见他一面的小女孩,要成为他的妻子了。

十三年,如梦一场。

眼泪倏地坠落,沈惊瓷明明是开心的,好喜欢啊,什么都好喜欢,婚纱她喜欢,要嫁给的人更喜欢。

只是转身的距离,就被他抱进了怀里。

陈池驭的目光从始至终都在沈惊瓷脸上,在她掉泪的那一秒,男人兀的笑了。

他指腹接住了那滴经晶莹的泪,他低低的笑了,漆黑的目光凝在她的脸上,陈池驭拉进两人的距离,同她额头相抵,他声线压的有些低:“看来是喜欢。”

沈惊瓷眼泪就跟控制不住一样,又落下两滴,她也不想弄脏陈池驭的衣服,自己抵着他的胸膛推开,吸着气擦泪,又别过头不想让陈池驭看到。那就不漂亮了。

“别哭,实在要哭就来我怀里。”

身着黑白职业装的经理站在橱窗旁,两手交叠放在身前,唇角带笑的看着这边。

沈惊瓷抽噎着还不好意思,她往陈池驭怀里躲了一点,差的高度刚好挡住其他目光。

“那把你衣服弄脏了怎么办。”

“弄不脏。”他笑了声。

他穿的不是西装也不是羽绒服,里面一件黑色高领毛衣,外面只套了件夹克,黑色的皮质有点哑光的光泽,胸口的位置有一道装饰性的金属拉链,凌厉又帅气。他又给她擦泪:“做好准备了,猜到你要哭。”

他手掌垫在沈惊瓷后脑勺,不由分说的把人摁到自己怀里,沈惊瓷又被逗笑,眼尾的水汽挂在了睫毛上。

“哪有这样的啊。”

沈惊瓷垂下眸,手臂勾住了他的脖颈,小幅度的晃了两下。

“怎么还跟我撒娇啊。”他语调漫不经心,也在笑。

沈惊瓷到底没用他的衣服擦泪,从包里抽出了纸巾。

陈池驭在她身后摸过她的发顶:“去试给我看看?”

沈惊瓷点头。

女经理叫了一个店员,引导着沈惊瓷往试衣间的方向去。

陈池驭在沙发上找了个地方坐下,沈惊瓷被帘布遮住的前一秒,她回头,正好对上陈池驭的视线。

他朝她笑了下,下颌微抬,示意自己就在这里。

她的身影在陈池驭视线中彻底消失,心脏那股劲而有力的跳感还在。

陈池驭轻笑了下。还好她在哭,没发现。

换这个很慢,裙摆很长,还需要人帮忙。

陈池驭盯着那个方向,看了不知多长时间,然后摸出手机,手指捏着转了个圈,若有所思的啧了声。

等待的时间格外长,他手肘抵住了膝盖俯身敲字。

【她真漂亮。】

【我的。】

外面还留着副纱,陈池驭随手拍了个鱼尾的裙摆,在对话框中发了出去。

照片前面有一个灰色的圆圈,转了会儿,发送成功。

陈池驭百无聊赖的看着对话框,食指有下没下的敲着手机边缘。

一分钟,对面有了回音。

【晏一:?】

陈池驭哼笑了声,兴致又回来一些:【真的,我女人真漂亮。】

【晏一:】

陈池驭爽了,准备放下手机。

可下一秒,消息又弹出一条。

【晏一:我养大的。】

照片也是裙摆,但不是衣架上的,应该是喻问夏,踩着一双白色帆布鞋,长裙下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白皙的小腿。

照片只发过来一秒,对面忽然撤回,紧跟上来的是一条文字消息。

【晏一:滚。】

【晏一:把照片忘了。】

陈池驭嘴角扯了下,手机扔到了一遍。

什么东西。

他抬眸,里面还是静悄悄的,还没出来啊。

陈池驭瞥了一眼刚刚扔出去的手机,真的无聊,所以他翻出了孟有博。

字都懒得打,直接长摁转发。

孟有博和晏一不一样。

果不其然,隔着屏幕都能体会到孟有博的怒吼。

【孟有博:你是人吗????我他妈刚失恋。】

【孟有博:服了,别烦我。】

【孟有博:不是,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至于?】

【孟有博:哦,已阅。】

陈池驭见到了想见的反应,他唇角的弧度压都懒得压,啧了声,慢条斯理的给孟有博回复:【不用羡慕。】

【懂。】

【孟有博:】

【孟有博:你懂个屁。】

【孟有博:快滚。】

陈池驭一点都不在意,帘子后终于有了动静,圆台上的灯光倏地亮起。

像是老电影里的慢动作,背后的景象在眼前慢慢出现。陈池驭一愣,先映入眼底的是裙身上的碎钻,在灯光下折射下更盛。

他的目光上移,掠过裙子停在了沈惊瓷脸上。

她单只手捂住胸口,垂眸有些拘谨的整理裙摆,可那里用得着她啊,沈惊瓷心脏快要跳出来了,手除了捏着裙摆不知应该往哪里放,她不敢抬头,整个耳朵都红了,脖子也是,露出来的锁骨也泛出红晕。

屋内的暖气很足,她感受不到冷,却感受到前面那道强烈的目光。

裙摆铺了一地,边缘处几道褶皱却衬托的更漂亮。

那些人整理好,从沈惊瓷后面绕开退后。场地蓦地空了出来,气氛也一点一点变得更静。

沈惊瓷的眼睫动了动,在试探徘徊。

她一点经验都没有,这一刻分外的紧张,割破寂静和她紧张的,是那道熟悉的嗓音。

“年年——”

沈惊瓷下意识的抬头,他瞳孔中的情绪真的太深,如漆黑的浪在翻涌,快要把她吸进去那种。

呼吸一滞,沈惊瓷紧张的开口:“好看吗。”

“好看。”他回答的没有一丝犹豫。

可也没了后文。

还是紧张,可是他走过来了。

沈惊瓷的目光下移,一步、两步、三步

陈池驭站在了她的眼前。脚下的台子应该有十几厘米,沈惊瓷堪堪可以和陈池驭平视。她抬头望着他,努力抑制着自己的呼吸,胸口的起伏还是有些明显。

应该是太明显了,在沉静下来的第三秒,陈池驭低散的笑:“这么紧张啊。”

沈惊瓷承认了,原来是这种心情,她半垂下眸,小声的嗯了声:“没有经验。”

陈池驭唇角的弧度还没消失,眼尾慢慢的敛下来,阴翳垂在眼睑。可沈惊瓷没看到,她只在想他声音的震动为什么可以传进她的心里啊。

他逗她笑一样,故意说:“真巧,我也没有。”

沈惊瓷顿了下,才发现他的声音那么哑,太低了,低到心悸。

她呼吸发紧,喉咙也发紧,最后是手指,他手掌向上,等着她搭过来。然后沈惊瓷捏的关节都发白。

陈池驭迅速的反扣住她。她不知道要说什么,但又想说,只可惜没有这个机会。陈池驭吻了过来。

是凶的,凉的,又是克制的,她站在这里,好像一件艺术品,不敢使劲,却又用尽全力在厮磨,恨不得吞入腹中。

热度烧上来,侵占着这块空间,沈惊瓷忘记了怎么换气,眼睛闭着颤着,陈池驭脖颈还是需要低下来,她只有被迫承受。

这个吻像是有一万年那么久,是她经历的最久的。

从开始的克制到后来的窒息,再到她挣扎时手指抵在他的胸口,心跳频率快要同步。

那个瞬间,沈惊瓷才知道,原来他说的是真的。分不清谁的呼吸更急促,反正交织在了一起。

“够了”这是沈惊瓷顺利说出的第二句话,她说:“真的够了。”

陈池驭的唇上沾了她的口红,像是动了情欲的颜色,沈惊瓷软了身子,婚纱是好看的,可陈池驭眼里只有她。

他把她拥的特别紧,她感受到了他外套上的凉意,还有他体温的熨烫。

他吻的密密麻麻,又来回交织。

“你别亲我了。”沈惊瓷抱着最后的理智,拽住了他的衣角。

陈池驭停了动作,垂眸盯了她一会儿,喉结上下滑动,试图平息。

沈惊瓷的唇上的颜色也晕开了,下唇蔓延出不均匀的绯色,他们握着的那只手自始至终没有放开过。于是陈池驭牵着她,用沈惊瓷细白的指骨,给她自己蹭掉那些绯糜。

沈惊瓷更红了,每一次呼吸都燥的慌。

她只看了一眼,声音小的不自在:“你也有。”

“知道。”

他还是直勾勾的盯着她,一秒都不肯放过,在空隙里,她的指骨又触碰到了他的唇。

和这个人的凌厉刚硬不一样,挺软的,沈惊瓷只是下意识,不自觉的就往后摁了一下。

——在他的唇上。

沈惊瓷愣了,陈池驭也在那一刻抬眸。

这个动作,实在是越界,可是他先开始的,是他勾着她的手,过去的。

陈池驭好不容易稳下来的气息闷哼了声,混了笑。她身上是白色的纱,太过纯洁。

他的语调紧了起来,还带着警告:“别乱摸。”

沈惊瓷不知道那些人去哪里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别人看到,反正,她没抵抗住。

他的话让人上瘾,一字一字的:“现在很难忍。”

他坦率的承认:“沈惊瓷,我真的被你降住了。”

他说:“真的。”

陈池驭侧了头,没了他的遮挡,光线不适应,沈惊瓷皱了眉,她轻微的动了下。

也就是在那一秒,沈惊瓷的身体僵住了——陈池驭的唇落在了她的颈侧。

无欲无求的一个吻,却比任何时候都难捱。

他停留好久,好久。

两道身影重叠,男人的手掌攥着她的腕,藏匿在白纱的裙摆中,陈池驭俯身低颈,发梢抵着她,唇也是。

后来,邱杉月嚷着要看婚纱照,特别八卦激动的问她什么感觉。被问了好多次,可是每一次,她脑中最闪过的都不是那些婚纱。

沈惊瓷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那天所有的记忆都抵不过这个吻,印记太深,心动千回百转。

暗恋这件小事,是真的会有结果的。

不久,沈惊瓷又看到了陈池驭准备的婚书,是他亲笔写的,红色的底页郑重其事

——“从兹缔结良缘,订成佳偶,赤绳早系,白首永偕,花好月圆,欣燕尔之,将泳海枯石烂,指鸳侣而先盟。

谨订此约。”

谨订此约。

那天,他告诉她,三书六礼,十里红妆,凤冠霞帔,明媒正娶。

沈惊瓷问:“举办两次的话会不会很累。”

“那就一场,但东西得有。”

所以沈惊瓷的凤冠,也会是最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