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真够会挑时间的!
谢逢十忍无可忍,一接通电话就给他一顿阴阳怪气:“大哥,您怎么能这么闲啊,公司分分钟几个亿上下的生意您不管管吗,有这闲功夫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只淡淡回了一句:“逢十,我在你家门口。”
门口?
谁家门口?
她家?
谢逢十猛得回过神,回头往那门口望去,疑惑道:“你来我家干嘛?”
“看了你朋友圈,我来接你换个地方睡觉。”
电话那头直截了当。
霍,雪中送炭来了。
两分钟后。
只穿了一身睡衣的谢逢十出现在了简暮寒的面前,手里还抱着一只蓝色的大型毛绒玩具。
她倚在自家门框上,一脸不耐烦地看着面前西装革履的金融巨鳄,淡淡问道:“您要带我去哪儿啊?”
“我家。”简暮寒一脸认真地回答道。
他家。
简暮寒家。
他要带她去他家睡觉?
得。
谢逢十把这个逻辑也就在脑子里就捋了两秒,抬眸打量了简暮寒一眼,爽快地点了点头。
“走吧。”
-
谢逢十醒来,发现自己正睡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身上穿着自己的睡衣,手里抱着自己的鲨鱼。
我天,这哪儿啊?
她心中一惊,蹭得一下从床上坐起身,警惕地往四周张望了一番,这时候,一些早晨的记忆迷迷糊糊地回到了她的脑海里。
她想起自己现在应该是在简暮寒在江舟的房子里睡觉。
可至于她是怎么被简暮寒弄进得房子里,她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哦,好像她是在简暮寒的车子里就睡着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坐在他的副驾驶上,她就会觉得没来由的心安,她也想不通这种莫名其妙的习惯是怎么来的。
等脑子清醒了一点,她从床头柜上摸起手机一看,好家伙,已经下午四点半了。
中午十一点多的时候,简暮寒还给她发了一条消息,告诉她家里有阿姨,醒了可以去楼下吃饭。
离简暮寒给她发消息已经过去了快五个小时,哈哈,她实在也是有些过于能睡了,哈哈。
谢逢十啊谢逢十,你的心可真大,人好心收留你睡觉,你还真不客气一觉睡到了下午啊。。。
她暗自腹诽着,有些惭愧地揉了揉自己的脸。
呃,别管了,先出去看看吧。
早上真是昏头了,她居然穿了条睡衣就来了简暮寒家。现在清醒了过来,谢逢十看浴室镜子里过于朴素的自己,嘴角不自觉露出了微笑。
真不愧是她啊,天生丽质难自弃,连素颜都是这么好看。
谢逢十整理完自己的仪容仪表,拿上自己的手机打算先走出房间四处看看。
从二楼的构造来说,这应该是一个体量还不小的别墅,带电梯,整体装修是比较普通舒适的侘寂风,比起那些十分有年代感的古董家具,楼梯间墙上的那幅不知是出自哪位名家的狂草更让谢逢十感兴趣。
“睡得还好吗?”
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她正研究着墙上的那幅狂草的笔法,听到简暮寒的声音就转过了头。
楼下,男人一身灰色定制西装温文尔雅,油头一丝不苟地梳起,傍晚前的最后一缕阳光不偏不倚落到了他的身上,恍惚间,谢逢十仿佛听到了潺潺溪水流过了松间。
该死,画面已经如此唯美,他居然还在笑。
“还不错,多谢了。”
她挑眉轻松一笑,轻拨了拨自己的卷发,而后无懈可击地朝他走了下去。
余光里,她看见简暮寒身后,视线从她身上落了又走的小助理,不忍着轻笑了一声,脚走下最后一级台阶,平平淡淡站在了简暮寒的面前。
“少爷,我先走了。”
陈良自觉自己不适合留在这里,先一步向简暮寒告辞。
简暮寒轻点了点头,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居然五点了,他看着面前明显刚起床不久的女孩,微笑问道:“先吃点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