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昊成乃是章回之手下败将,章回之瞧在卫初阳面上对他客气也就罢了,一旦章回之翻脸,玉面生寒,他自己都有了一分惶恐,不知哪里得罪了这煞神。
见他扔了个包袱过来,袁昊成自是识得这是当初卫初阳遣孟奇送来的嫁衣包袱,还笑道:“这是怎么了?”难道弄脏了?
随手打开了包袱,顿时愣在了那里。
“这……这是怎么回事?”目光在卫初阳一行人脸上扫了一圈,见他们神色寒沉愤怒,特别是卫初阳愤恚难忍,身后俩护卫手都按在了剑柄上,这是……要打架的节奏啊!
“到底怎么回事?”袁昊成在卫初阳那里得不到答案,转头去问施南屏。
施南屏缩缩脖子,被袁昊成瞬间暴发出来的盛怒之气所惊吓,不禁心虚了几分。
她当时举动,不过意气之争,自己不好过,也想让卫初阳难过一回。如今却清醒的意识到,她的娘家人与卫初阳身边的人……有着天壤之别。
施阳明父子乃是读书人,讲道理还行,拿官职压个寻常百姓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惜卫初阳是山匪,视官员如无物,无论是道理还是权势,皆对她无用。
“好好的嫁衣怎么成了这幅样子?娘子不给为夫解释一下吗?”
袁昊成声音低沉压抑,熟悉他的山匪们都挤在章卫二人身后瞧热闹,暗道:坏了坏了,大当家生气了!
施南屏自被劫上山之后,袁昊成一直是捧着她以及施家的,就连成亲之后,对她也是千依百顺,被他吼一嗓子倒将她的骄矜之气给激了起来,直起了腰板冷笑一声:“是我做的,怎么着吧?!”
见她这幅死不知错的样子,袁昊成头都大了,举起了蒲扇大掌,就要照着那张玉面娇花的脸蛋给扇下去,手到了半空中施南屏便挺着胸脯仰起脸来冷笑:“你打啊打啊!倒让我瞧瞧你的本事!”这日子她压根不想过!
章回之讥诮一笑:“这般庸俗浅薄心眼狭小的妇人,倒难为大当家惦记了!”
袁昊成的手还举在半空中,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只觉他一介豪迈丈夫,跟个妇人动手,一巴掌还不得将她扇个半死。但她这般恶毒可恨,做出这种戳人心肺的事情,眼瞧着他与阿卫的兄弟情可就要毁在这妇人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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