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莉娅能够解出晦涩深奥的机械热动力学计算题,说出复杂繁琐的帝国和联邦改革史,却回答不了这两个看似简单的问题。
她拒绝告知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不想,或者说不能回答。
因为徐思若感受到那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与厌恶,与此同时,在她的推论成立后,她仿佛与尤莉娅真正成为了同一个人,感受她一切难以言明的情绪。
与此同时,一些诡异且难以形容的物质自她的腿侧向上缠绕,暧昧地磨蹭着腿侧,又宛如牢不可破的禁锢枷锁。她被这种触感惊地想要逃离,却只能感受到它们仿佛自她的肉体连接精神一般不断污染着自己。
即便再怎么恐惧,生理现象带来的水液以及试探时发出的咕叽声还是将周围染上了一些情色。她崩溃地想,也许这还不如一刀给她个痛快。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精神波动,那个人说“星际航行在空间折迭中发生事故的概率极低,但只要出现了,没有人会认为还有幸存者,这是你曾经告诉我的事情。”
他显得很平静“我知道你不打算回来,你打算躲到我无法触及的地方,你厌恶我,就像我厌恶他们一样。”
他亲吻着她的侧颈,比起亲吻更像是咬噬,仿佛在思考如何杀死她。她觉得有一把火在她的体内燃烧,诡异的存在咬住了她的右手无名指。徐思若痛得想要叫出声来,却发现自己做不到,她只能体会到鲜血从撕裂的皮肤上滴落,那一圈深刻的咬痕仿佛是一枚残酷的戒指。
“你告诉我人类的婚姻需要戒指,婚礼与誓言,我想我们已经完成了。”徐思若僵硬的躯体上传来的触感告诉她,她似乎穿着一条纱质长裙,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感慨这些习俗倒是保留了与过去相似的模样。
她只能努力等待,等待自己的身体恢复正常,等待一切噩梦结束,尽管她甚至不能肯定是否会结束。
她已经自己踏入了深渊,凝视着深渊,或许也终将迷失在深渊,迷失在这种可怖的虚妄之中。
“只不过你没有告诉我,在结成婚姻后,他们一般还会干另一件事。但我见到了,也从他们的脑子里知道了。”
衣物似乎完全没有存在想必要,或者说它代表的文明没有存在的必要,因为它们很快就会溶解成碎片,在这个古老的囚牢之中,祭品将献上她的一切平息他的怒火。
如此平铺直叙的话语暗含着可怕的事实。她不敢细想这些话中的深意,唯有一点,徐思若得以确认,那就是现在将她拥入怀中的存在并非人类,甚至不是那些有着些许混杂血统但保留人性的异族。
柔嫩的肌肤蜿蜒着与此处格格不入的暧昧红痕,她的嘴被不轻不重地掰开,他的指尖在其中搅乱,像是要惩罚说谎的舌。
“你总是骗我,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欺骗?”这句轻飘飘的话落入她的脑海中却重如千斤,这样类似的精神力威压,她曾在那位让她退学的大少爷身上感受过,他们喜欢用这种方式掌控弱者。
但这一股力量却更为古老与纯粹,带着高浓度的恶质,几乎将她的精神污染殆尽,宛如过去传说中被万分忌惮的,代表人世间之恶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