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一直都记得。”
“那你敢说,你没对那小国师动情?”
玉殊公子沉默了。
丹娘忽而冷笑,“公子,请不要忘了你的使命,从我们计划开始的时候就早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便是你动了情,你觉得你们之前有可能吗?你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源于一场骗局!”
玉殊公子动了动唇,最终却什么没说,只是脱力的坐在了椅子上,连神色都染上了怅然。
丹娘也是瞧着玉殊一点一点长大的,即使知道两人之间的身份差距,可早在很多年前,丹娘便已经把玉殊当做了自己的弟弟疼爱着,她也不愿看到青年失魂落魄的模样,但是她却更不能忘记他们最开始的目标与使命。
于是,丹娘只能狠心道:“公子,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我知道、我知道……”
玉殊公子挥了挥,轻声道:“丹娘,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丹娘欲言又止,最终点了点头,沉默的离开了。
见屋里终于只剩下自己一人了,玉殊起身摸了摸那熟悉的字迹,他喃喃道:“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
“若你不是国师,我没有这身份的枷锁,想必也是能成一段佳话的吧?”
这一刻的玉殊却忘记了,即使没有身份的桎梏,他也不会同白渺有什么,因为自始至终白渺对玉殊的情谊,只是简简单单的朋友——君子之交淡如水,这就是白渺的心思,只可惜玉殊却永远也不会懂。
“如果有一天,大胤覆灭了,是不是国师也该送给新的王?”
玉殊喃喃,唇边露出了一个恶意笑。
一个“送”字便很微妙,即使他对白渺动了情,但却始终没有将对方放在与自己相当的位置上,这便是武帝与玉殊的最大差别。
*
无极殿内,白渺还躺在龙塌上唿唿大睡。
本来龙塌就宽敞的厉害,此刻武帝起身去洗漱了,那一片全都成了白渺酣睡的地盘,再加上小莲花缩小了身体,几乎睡得睡得就不见了踪影,可得武帝一番好找。
便是在夜里,武帝也不敢放心了睡,生怕自己不小心压着那睡觉不老实的小家伙。
最开始的时候,白渺是直接躺在武帝的胸口上休息的,但基本夜色过半后,白渺就会自发睡着、睡着转移到了武帝的小腹上,往往再过一会儿就会睡着滑下去,至于涂修霆只能睁眼将小家伙重新拦回来,一边用手护着,一边重新入睡,总之这一晚上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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