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洛的笑容残忍而冰冷,硬生生的打碎了平燕公子心里所有的尊严,他曾经也想要求死,可是他却也期盼着回家乡见到爹娘的一日,这般念想着,倒是叫他坚持了这么多年。
平燕公子无奈,一双藏着故事的眸子里充满了悲哀,他甚至都快忘记自己曾经叫什么了,或许是因为他被容府的“平燕公子”四字束缚的太久了……
“你哭了?”
忽然出现的女声叫平燕公子一惊,他勐然会头,对上了少女一双恍若桃李的眸子。
“小姐。”平燕低头掩饰,这才发觉自己的眼角已经湿润。
“你想离开吗?”容素问道。
见平燕不声不语,只是低垂着头,容素不免无力发笑。
对于整个容府,她都是没有感情的,可是对于眼前这个被抓进来的平燕公子,容素不知道自己该怜悯还是该可惜。
当年在容素还是个小孩儿的时候,便见证了平燕从一意气奋发的少年,一点一点被容玉洛打磨成了今日这般的模样,或许是带了贵气,可那一双眼睛里的生气却在逐渐的消失殆尽。
容素想,若是可以,能不能拉平燕一把?
“你好好想想吧,若是有离开这趟浑水的想法,便偷偷告诉我……”容素心道自己太过圣母,毕竟眼下她自己也是得靠白渺,连自己也没弄清楚就想着救旁人了,也不知道白渺愿不愿意再多接下一个累赘呢?
说着,容素便准备转身离去。
“等等。”
是平燕叫住了她。
“带我离开吧……”此刻,他的声音有些不稳,或许是因为太过激动,平燕的身体呀微微的发颤,在月光却显得有几分瘆人,“她会死吗?”
容素想,平燕应该是恨着容玉洛的吧,“很大程度上会。”
“是嘛……太好了……”
平燕的神色微微有些奇怪,像是开心又像是难过,那是一种叫容素看不清、也说不清的矛盾感,忽然,容素想到了一个病症——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你恨她吗?”容素问出了口。
“恨的,怎能不恨呢?”平燕怔怔,在这一刻对着容素敞开了心扉,“可是我曾经也奢望过,终究都是笑话。”
容素沉默。
平燕缓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看了看月亮,声音幽幽,“你要如何离开?”
他想离开,却也不傻,不会轻易将自己的性命交付在旁人手里,更何况是一个同自己一般受制于容玉洛的女流之辈。
“我自有办法。”顿了顿,容素想到了前不久仲玥收到飞鸽传书后对她说的一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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