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他们的心中,都由衷的期待着天降祥瑞的那一天。
“这样嘛……”白渺讷讷,便是隔着纱帘,他也能清晰的看到台下百姓炽热的目光,就像是现代的追星一族般,将某一个人的存在奉为自己的信仰,全心全意的都想着对方。
这样的炽热的情感,真实而叫人动容。
白渺也不例外。
就是冷漠的武帝,在每每到了这一天,也会生出颇多的感触。
但实则,曾经武帝对于这样的情感是不大能理解的,直到他遇见了白渺,让自己的情感以另一种方式聚集在了一个人的身上,武帝才明白了那种炽热的情绪是什么,也逐渐能理解那些百姓们的信仰与狂热。
面对白渺的怯怯,武帝并没有说什么鼓励话,却是冷静而理智,“渺渺,还记得吗?你说你想要站在世人之前。”
他顿了顿,摸了摸少年的发丝,声音发沉,带着难言的肃穆,“这就是你踏出这一步的机会,可以说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因为这一次几乎是在天下人的面前,只能前进、无路可退。”
“当然,若是渺渺你怕了,也可以不用上去,朕来便好,只是往后就要待在朕的身边,哪里也去不得了。”
去不得宫外,去不得任何离了武帝眼睛的地方,终此一生,只能被一个名叫涂修霆的男人桎梏在金屋之中。
白渺听的分明,清楚的知道武帝的言下之意。
他抿了抿唇,小声道:“陛下就这般想将我藏起来?”
这是第一次,白渺直观的揭开了他和武帝之间最尖锐的问题。
一阵沉默后,是武帝的声音。
“是。”
“朕恨不得将你揣在怀里,不叫任何人看见。”
“金屋藏娇,这便是朕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可是朕也怕,怕你会因此厌了朕。”
武帝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他的目光染上了一层深沉,像是不见天日的深海,幽远神秘,装载了很多白渺也看不明白的情绪,他继续说着:
“渺渺,朕非圣人,甚至朕只是一介暴君,私心千千万,却是都记挂在了你的身上。”
“朕原想将你一辈子拘在身侧,若是你想要逃了,便用链子拴着,叫你离不得我半分。”
“可是朕却怕从你眼里看到低落、难过的情绪,所以朕抑制住了心里的邪念。”
“你说你想在世间自在的行动,那一刻朕是真的想将你囚禁起来……”
“但是陛下你并没有那样做,不是吗?”白渺轻笑,拉住了武帝的手,神色里面没有丝毫的抗拒与害怕,“即使你想要关着我,可最终你还是因为我的心情,而选择了放手,不是吗?”
两个反问的“不是吗”,却恰恰体现了白渺的信任与他纵容的喜欢。
涂修霆有些不自然的移开了目光,忽然觉得自己在白渺的面前失去了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