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渺按在武帝太阳穴的力道就同小猫挠人差不多,在最一开始的浑身绷紧后,武帝很快就放松了下来,一点一点习惯自己身体的薄弱之处被人抓在手里。
“可以。”涂修霆回答的声音微微沙哑,在面对白渺的时候,他总是很容易就兴奋起来。
他的眼神冷冷划过睡在桌子下面的虎崽子,躺着有些变形的脸上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胜利笑容。
窗外的雪已经积了厚厚一层,冬日的暖阳从木窗斜斜射了进来,在地上映出了朦胧的影子。涂修霆半眯着眼睛,感受着太阳穴处那一双小手的按压,对方肌肤上微凉的温度通过皮肉传递了过来,缓缓流到了武帝的心里。
不知不觉间,涂修霆彻底闭上了眼睛,放任自己的思绪沉在了温柔乡之中,在那满是淡雅莲香的氛围中获得了片刻的安宁。
白渺低头看了看即使已经睡着却依旧半皱着眉头的男人,手指轻轻落下,一点一点的将那褶皱抚平。
或许是此刻的气氛太过静谧,白渺虽然自己没起床多久,便也靠在软枕上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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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大殿之上。
右相贺闻舟小小的动了动膝盖,抬头看了看还站在高台之上的李福全,小声道:“陛下怕是已经忘了我们还在这儿吧?”
“忘了又如何?”左相夙全一动不动,恍若冰雕,“雪患一事说来也大,陛下生气也是应该的。”
“啐,就崇州那种地界,早该换种营生了,偏偏那州长顽固自封,什么老祖宗留下的传统,硬是要卖冰,他也不想想,冬日里能有几个地方需要冰?”贺闻舟不屑,他最是看不惯崇州州长那种人,前些年有过一点儿接触,那日年纪轻轻倒是一身老气、不懂变通,若非是有个厉害点儿的父亲,如何能坐上崇州州长那一职位。
“右相大人不如少说几句,想想如何解决吧。”夙全斜眼冷睨了那人一眼,心里却思绪翻涌,对于崇州雪患一事,他也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
这下,贺闻舟安静了,他是右相,但比起擅文擅谋的左相夙全,贺闻舟更偏向于武力,右相一职也是因他以武安邦、谋略得当才换来的。
左相右相两人安静了下来,后边跪着的其他朝臣大气也不敢喘,只能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一边偷偷揉着麻木的膝盖,一边盼望武帝能早点儿想起他们还跪在这儿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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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修霆醒了,他一抬头才发现自己竟是枕在白渺的大腿上睡着了。
他起身看了看偏头沉睡的白渺,抬手用指骨按压在少年双腿的某个穴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