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巧克力口味的很好吃呢!」舔着拇指残留的朱古力酱,嘴馋的我拆封了多订的喜饼礼盒,圆的、扁的,抹茶和草莓,各样的口味整齐排列在包装盒中。
请假一日将喜饼和喜帖分送给至亲的亲朋好友,轻捶发酸水肿的脚ㄚ,结婚真不是件简单事,我追着日剧继续慰劳辛苦一天的我。
婚礼的日子剩不到一个月,为了腹中的孩子,我捨弃了瘦身减肥的计画,乖乖的每日食补,盯着未来婆婆熬的一大锅香菇鸡汤,想到都打了个饱嗝。
「乐乐阿,跟你说,那个红布底下的白纸不可以随便拿开噢!里面都有神明给小孩子的加持,有没有听到!」
突然电话来访,谈话内容我都能倒背如流了,传统的婆婆可以说是拔山涉水的求神问佛祈祷孩子平安,虽说是好意,总感觉背负延续香火的重任,心情偶尔有些鬱闷。
「阿你有没有跟嘉骏把喜饼都送出去了?」再三叮嘱就怕她那儿子丢三落四,我望向仅剩的两盒,用台语亲切的和她老人家再三保证,她才高兴的结束通话。
「好吧!礼还是要送的。」既上回的毕业舞会后,我忙于奔波婚礼和工作,和他联系的时间少了许多,曾想过他回覆讯息是出自于礼貌,一天剩下一两句,不再早午晚安的问候,有些奇怪,却总要习惯。
收拾完桌上饼乾包装纸,我提着红色礼盒及喜帖准备走上阶梯,探向门内是黑漆漆一片,轻敲了门但无人回应,兴许是还未返家,我将带来的喜讯留在他的鞋柜上,慢慢的扶着楼梯杆走下。
不远处,传来耳熟能详的音乐,是陈奕迅的歌,歌词是这么唱的,「我的请帖是你的喜帖,你要的一切如今都变成我的心碎……」跟随音乐哼唱,我的视线落在我眼前的大男孩,宛若动情的歌曲道出了我们的故事。
不敢和他对视过久,佯装镇定的和他道别,却不小心扭到了脚,整个人向他扑去,还好有他,无论是哪个时候。
「别再那么粗线条了,以后我可没办法帮你了。」
「嗯……」庆幸的是,足踝没有因此红肿,孟晞让我坐在阶梯上替我检查,他始终低头无法看透他的想法,好似说什么都尷尬。
「谢谢你一直帮我,我留了一份喜饼给你,还有希望你能来参加我的婚礼。」
「嗯……我说过我帮你是因为……」话没有说完,或许是因为不说对彼此都好,他有些懊恼的起了身,用手胡乱抹着疲倦的脸,「我走了。」他说。
夜深了,身躯拱成虾米状的侧睡,凉风透过窗户吹了进来,手机仍旧播映同首曲子——婚礼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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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一抿嘴唇噢!」婚礼当日,我静坐在新娘休息室里,让新娘秘书替我补妆,早些时间的拜谢父母桥段,使我哭花了妆,待宾客上菜期间,才又重返补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