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做到这么绝吗?」他向前拉着我的手,温温的,和缓了我因餐厅冷气而冰冷的手,我想用力的甩开,看见的却是牵连一起的红线。
月老,就连您也是骗子呢!我想。
「你走!你走!」我忽然提高分贝激动的说,也许是只有喝酒的时候才能稍微借酒恣意妄为。
我怕你再不走,我的心又软了……
「不行,你晚上一个人危险。」纸箱掉地,一把将我揽进他的怀里,不让我有机会回话,也无法瞧见他的神情。
约莫过了十分鐘,听见服务生走出店的脚步声,我向他妥协的挪移至邻近的巷子口,理智要我一把推开他,因美酒的作用下,双手使不上力去反抗。
「我不要爱你了好不好……」扬起头,看着他越渐模糊的脸蛋,我泪眼汪汪的说。
「说什么呢!你醉了。」似乎是拿我没办法,他松开了环抱着我的手,我踩着不太稳的步伐,打算走路吹风醒酒,才没几步,一阵噁心感涌上,扶着电线桿,我深吸口气,将吐意收回。
没有说再见,因为再也不想见,我不敢回头看,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在寂静的街道,夜深了,藏在心里某处的情绪悄然释放,手背胡乱抹着脸上止不住的泪水,咬紧嘴唇,深怕自己的哭声会打扰街坊邻居。
只能小小声的、卑微的难过,消化自己的情绪。
一路上脚步声跟随,不远也不近的距离待着,很想回头训斥他,可是满脸的泪痕会输了气势,我低着头持续走着。
超商的灯光映着眼角馀光的影子,我没有多做停留,想趁着意识尚清楚时,到达育幼院,至于让他看到居所就随他去了吧。
突地,一阵争吵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没仔细听,逕自的走返回家的路没有搭理,脚步声仍旧跟着眼泪不断的落下,有别于他的脚步声,我下意识的加快步伐,同时问道:「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
我停驻在路边的盲点镜前,身后的人的服饰与嘉骏明显不同,说话语速缓慢、语句肯定:「因为你哭了。」
再来什么的,我都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