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讨厌她,讨厌到愿意在那个黑心工厂呆了八年吗?
看到社畜的表情既抗拒又疲惫,白榆的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最后只说:“你在这里好好养病,身体最重要。我找个助理照顾你,有什么需求你和她说。”说完就离开了。
社畜闭上眼,整个头蒙在了被子里,然后慢慢蜷缩成虾米。
盛夏和寒冬的快乐里全都有十三的影子,但这些简单的快乐却在十三离开后,成了季节性的暗疮,在每一个大寒大暑的日子里,让她心里又疼又痒。
而这一切,源起于一场名叫误会的盛夏夜谋杀。
它杀死了友情,爱情,以及两个少女的憧憬和梦想。
在每个暗疮发作的季节,社畜都会想,如果她不是出生在那个落后的,封建的边缘星球,她就不会对十三是女生有这么大的反应。
如果她早就知道世界上有同性恋,允许同性恋相爱,那么她和十三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至少她们还能成为好朋友。
可这件事情她们都没有错,只是那时,她们的年龄都太小了,而她除了逃避没有任何办法。
社畜在黑暗里,摸到了自己的眼泪,她觉得自己很可笑,喜欢十三的是她,表白的是她,害怕的是她,逃了八年的是她,哭的人还是她。
她开始痛恨自己,痛恨自己是个异性恋,痛恨自己伤害了那么好的十三。
她更痛恨的是,如果知道自己会和女Alpha发生关系,被逼着给那些个杀千刀的混蛋们当抚慰员,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和十三在一起。
如果最终逃不开命运,那她还能不能和十三在一起?
或者说,她逃了八年,想了八年,她还是想和十三在一起。
那一刻,社畜才真正明白了月亮女神的誓言:我将忤逆本能,违背天性,永远爱你。
*
我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沙雕打字机器,但我哭了,草。
写一本哭一本,草。
草,一种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