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骤然陷入黑暗,光系白逸也被一道猝不及防的冲击波炸到一边,他手掌撑着地板稳住身形,挥手驱散身上隐隐作祟的焦灼物质。
那人的暗系异能与他属性相克,虽不能给他造成实际伤害,却刁钻狡谲,两次偷袭下来,耗费他不少光元素将其净化。
吊灯碎裂成玻璃渣掉落一地,他重新在掌心蓄力,积聚浓郁的光元素,而后向天花板一指,一个光球代替吊灯凝于上空,在其照射下,大厅重新恢复了光亮。
一切只在瞬息,入目却是一片尸山血海,宛若人间炼狱,光系白逸微微皱眉,抬手甩下一片治愈术,视线移至少女的位置,那里却空空如也,一丝人影也无。
“她人呢?”白逸面色一沉,冷冷看向另一人。
顾司濯脸色极差,勉强运转异能封住胸口血流如注的伤口,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手,手心血肉模糊,那诡谲的黑色物质仍在侵蚀他的皮肉。
当时事发突然,霎时间山崩地坼,哀嚎遍野,他只来得及下意识握住她的手,带着她躲避碎石,无论那只手多么刺痛难忍他都没有放开,他也不可能放开。
谁知光亮恢复后,他才发现自己握着的根本不是她,而是一只黑雾凝结成的假肢。
……
“唔唔唔!”
阮卿卿剧烈挣扎着拳打脚踢,男人的双臂却像是炙悍有力的铁钳,牢牢镇压她的一切反抗。
她不知道自己被暗系白逸带去了哪里,眼前一片黑暗,似乎被什么极黑的物质蒙住了眼,唯有耳边能听见些许风声和男人低哑的笑:“宝贝,你太瘦了,省点力气吧,嗯?”
片刻后,白逸停住了脚步,捂着她嘴的大手松开,另只手却仍然将她钳制在怀中,阮卿卿急切扭动着想要挣脱:“混蛋,放开我!”
“放你去哪?去找他们?”白逸面色一沉,幽冷视线紧锁着她:“你想找谁?光系?顾司濯?还是郁文舟?”
“反正不是你!白逸,你还有人性吗?!你抓我无所谓,为什么要连其他人一起杀?他们又不影响你什么,他们甚至不认识你!”
少女双眸泛红,她无法描述方才那刻的感受,人们恐惧的呐喊快要将她淹没。她忽然觉得自责,如果她不在这里,那些人可能就不会遭此劫难。
“呵,他们该死,你和光系跳舞,他们不仅鼓掌叫好,还一个个笑得开心,有什么好庆贺的?该和你跳舞的人——应该是我。”
男人唇角一抹薄笑,明明棱角分明的俊美面容,偏偏散发出令人背脊发麻的凉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