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手腕的手环隔着一万多公里,轻轻震颤了下,酥麻由腕骨蔓延手臂,再布满至他全身。
“在听你的心跳。”傅沉故低沉说。
谢明舟迷糊问:“不干正事么,听我心跳作甚——”
“想你。”
语调很淡,但激起浪潮。
谢明舟心跳一顿,睡意也退得干净。这傅沉故打起直球来,谁遭得住。
“跟谁学的这些情话。”半晌,谢明舟懒懒笑了下。
傅沉故淡淡开口:“总觉得,是我上辈子没来得及说的话。”
谢明舟微微一滞。
“你刚回国,在家好好休息。”傅沉故认真叮嘱,“处理完这边的事,我就回来。”
“好。”
挂了电话,谢明舟神色复杂摩挲着屏幕。手机里低沉的声音让他起了一股贪恋,但他也不知道还能听多久。
谢明舟起了床,洗漱完毕后,来到仁爱医院。
半个多月出国来回跑,他明显感觉自己头脑眩晕的频率在增加,傅沉故也天天盯着他让他回来看病休养。
谢明舟走进整治室,里面坐了个和蔼的老头,脑神经的专家吴承,也是谢千山的主治医师之一。
拍完脑图,吴医生望着结果分析图,再结合谢明舟上次的诊断书,眉头拧起:“这个症状……”
边说,边打量眼前俊朗的青年。
“确实是某种罕见的混合型神经病症。”吴医生取下老花镜,认真看了看,神色凝重,“和某个家族的遗传症很像。”
谢明舟神色轻敛。
“吴医生,我这病现在能治好么?”谢明舟沉声问。
吴医生叹了口气:“谢氏的两位教授目前还在研究,患上这个症状是概率问题,能不能治好……也只能看概率。”
他看了眼谢明舟,无奈道:“不管怎么样,先生请……做好心理准备。”
谢明舟目光轻闪了下。
重活两世,他还是没逃过这个宿命。
医生安慰说:“你的症状还在初期,要配合吃药,定期来医院做检查,越早治疗效果越有希望。”
谢明舟接下诊断书,淡淡勾唇:“好。”
然后拿着诊断书走出了门。
办公室里,吴医生望着青年挺拔的背影,叹口气。多俊一小子,怎么就患上这种遗传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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