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陶担忧道,“如果现在去傅家,难免会引起……”
谢明舟不紧不慢放下茶杯,凑近他,接上话:“引起什么?”
张扬的美人脸在眼前放大,温陶扶了扶眼镜,稳住心神。
谢明舟靠回沙发,不以为然道:“自古以来,便有高山流水挚友情,傅总喊我只是去谈论古董罢了。你这人看起来木头,怎么遇事总往内处想。”
而且,这位挚友还是个性冷淡。
“往内处想”的温陶老脸一红。
谢哥的话让他更担心了。
晚上六点,谢明舟收工早,来到傅沉故家门口,比约定时间早了半个小时。
李秘书拉开车门,恭敬道:“谢先生,您竟然来这么早。傅总刚开完会,正在回来的路上,您先进屋坐会。”
谢明舟点了点头。
傅总大周末都开会,果然事务繁忙。很早就听说傅沉故年纪轻轻便扛起家族企业,手腕狠绝,很有当年他……年少继位的风格。
但好在这一世,他不用扛着那么大压力,为自己活就好。
谢明舟走进傅家大院,霎时间惊了下。
初春,满院子的凤凰花开满枝头,像团绚烂的火。
“这是傅总唯一喜欢的花。”秘书见谢明舟停下脚步,解释说。
谢明舟若有所思收回视线,冲秘书笑了笑:“傅总品味不错。”
李秘书望着谢明舟的脸,内心暗叹,傅总看人的眼光也不错。
走进别墅内,与外观的欧式拱门不同,别墅内部光滑古典的陶制地砖,让他有种梦回古代的错觉。
“谢先生,您在沙发坐会。”李秘书问,“请问想喝点什么?家里有茶,饮料。”
“有碧螺春么?”
李秘书顿了下,点了点头,去厨房沏了壶碧螺春,端到谢明舟面前。
谢明舟优雅晃悠茶杯,闻着茶香,轻眯了下眼。
比谢千山那壶还珍贵。
“这壶洞庭碧螺春,傅总格外重视。”李秘书笑道。
傅总自己都很少喝,更多当藏品珍藏,但今天傅总再三强调,好生招待谢先生。
他有些纳闷,什么时候见冷淡的傅总对人这么上心过。
“谢先生您先歇着。”李秘书恭敬鞠躬,“傅总一会就到家。”
“嗯。”谢明舟品着茶,望着杯中那张明眸红唇的脸。他刚穿过来的时候,原主的脸苍白得像张纸,浑身也清瘦得紧。但经过这段时间公司的调理,加上他自己的晨练,羸弱的身子骨也健康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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