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弗朗茨.哈尔德想了想,决定还是和自己的上司说话,路德维希.贝克正站在草坪抽烟,他胸前光秃秃的,没戴勋章,“弗朗茨—”贝克把烟灰弹掉“不要当面和她起冲突。”
弗朗茨.哈尔德只能点头,他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膀,贝克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余光提醒他—她终于来了,约德尔抢先祝福她圣诞快乐,他努力把血色从脸上压下去,而后,他又眼睁睁的看着她伸出手来,挽住哈尔德的手臂。
还好阿道夫.希特勒又看过来了,她说“亲爱的约德尔,也祝您圣诞快乐”,约德尔就觉得心中的郁气没那么令人烦躁了,他就老老实实的站在Omega的身后,耻高气扬的盯着其他人。
弗朗茨.哈尔德稳稳托着她的手臂,他和她也不好靠的太近,她还在生他的气呢,此时一只手捏在他的胳膊上,但由于哈尔德崩住了手臂,无论她怎么捏都是硬邦邦的。
于是他和阿道夫.希特勒沉默的上了楼上的包厢,就他和她坐的最近,有人说了几句俏皮话,但因为她没听见,那声音变得小多了,那些人变得有些失望。
而她在他们面前用勺子挖冰激凌球,将军们也有份,哈尔德只喝了自己的咖啡,他把冰激凌让给了她,而她显得毫不客气,她小口的舔着外面的奶油,并没有注意大家在看她,Omega的天性就是无意识的迷惑Alpha,虽然她忙着吃东西,并没有发觉。
有人壮着胆子问她易感期怎么解决的,阿道夫.希特勒说自己正在烦这件事,她的医生要她戴这个像狗一样的项圈—说话间,说话间她警惕的看了看弗朗茨.哈尔德,她虽然是个Omega,但她不会因为这档子事随便放弃指挥权的。
陆军可以给予人道援助,保卢斯向她提议道,这样元首不用为易感期费心,陆军也会负起责。
这确实是某种意义上的结盟,弗朗茨.哈尔德暗暗的赞赏了这个主意,而她狐疑的看他们一眼,接着她把冰激凌推开,像是在认真考虑。
“临时标记?”而后她问哈尔德,哈尔德对她点点头,他们在灯下暗觑了她的脸,发现她也没什么反感的表情。
也许…是因为她也不在意这个。
“那就今天”她指了指哈尔德,像是随便指的一样“让总参谋长来。”
“…”
“让参谋长来标记我,总比你们抽签或者推选要好多了。”说话间,阿道夫.希特勒解开自己脖颈上的项圈,她身上有着香艳而飘忽的香气,而她的脖颈无暇的如同一块还未被别人占领的地盘“别浪费时间。”
反正也没有别人。
她转过脸来,继续吃她的冰激凌,舌尖来回的舔去上面的奶油。
但是,她的舔舐动作停止了,她没办法吃东西,黏在嘴唇上的奶油和唾液一起滑了下来,蓝盈盈的眼睛就这么无意识的望着他们,她有点想挣扎,但哈尔德咬住她的脖颈,让她一下挣扎不能。
不该这么鲁莽,不该这么粗鲁的。
阿道夫.希特勒有些难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但这是她自己选择的,在命令对方停止和继续忍受之间她犹豫了一下,选择了后者。
弗朗茨.哈尔德做了一番斗争才离开她的脖颈,他转过来,伸手手掌摸了摸她的脸颊,那恍惚的蓝眼睛动了动,她清醒过来,推了推他的胸膛。
“好了吗?”她问,脖颈上形成了一个伤口,她暂时没有想在场的人心理升起怎么样的波澜,她现在看着弗朗茨.哈尔德,感觉他平静,满足,不再那么令人讨厌了了。
他递过来的冰激凌还在光下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