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新家门口,我就醒了,还精神很好地帮司机搬了一个箱子。
我们走进大门,把灯打开,眼前的客厅,比我想象中还要好。很像一个现实的梦境,一个粉色的泡泡,像我的乌托邦。陆予森关上门,从背后抱住我,问我:“苏何忧,看一百遍视频了,到现场喜不喜欢?”
我发觉自己此刻可以共情很多罪犯。
窃取了了稀世珍宝的小偷,犯下重罪后隐姓埋名的逃犯。侥幸的,不道德的,怪异的,又是极其幸福,以至于忘记了自己身份、沾沾自喜,而后再开始焦虑和担忧。
“陆予森,”我小声对他说,“今天曹霍问我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什么关系他看不出来吗,”陆予森突然问,“他是不是还加你了?”一副要去兴师问罪的样子。
“不是呀,”陆予森完全没有抓到重点,我只好回过身看他,“我觉得好难说出口。”
“什么难?”他正色道。
“大家好像都觉得我们不是很配,”我向他吐露心声,因为这样的场面,以后应该还会碰见很多吧,“你懂不懂?”
“不懂,”陆予森直接地说,“你是不是傻子,他是想追你吧。”
他未免太看得起我,不过我没有说这句话,我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他:“陆予森,如果以后,你发现我和你想象中是很不一样的人,你会怎么样?”
“能具体定义你的不一样吗?”他这样问我,看起来是准备好好回答我的问题的。
“比如我不诚实,”我考虑措辞,“我不单纯之类的。”
陆予森看着我,像觉得我说的话很好笑一样,对我笑了,问我:“你好像对你自己有点误解。”
“我是说如果呢,”我坚持着问他,“你会怎么样呢?认真一点。”
陆予森笑意稍稍收敛,他垂眸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消失了,忽然让我有些慌张。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他对我说,“我会当作不知道。因为我不在乎。”
我第一次很主动地去热情地吻他,羞怯得都快要缺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