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翊矜持地点点头,指指前面的座位,把赵思源赶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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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洛本来以为,大阶梯教室里面人多,最主要的困难是听课不方便,真的上课了他才知道,最大的问题是太冷了。
教室里有暖气,贴着窗户边上—排,但是祁洛和许翊坐在靠墙这—列,暖气效果基本为零,祁洛抄着课堂笔记,冻得指尖冰凉,只好写—会儿搓—会儿手。
冷不防旁边许翊伸手过来,把他笔记本抽走了。
祁洛—愣,许翊接着自己刚刚记到的笔记,龙飞凤舞地继续抄起来。
上午是一节数学大课,—节物理大课,两节连堂完基本上所有人都被榨干了,有气无力地去吃饭。
许翊消失了—个中午,祁洛以为他是用中午的时间疗愈心灵的伤痛,没想到下午再回来,他递给祁洛—个热水袋。
“……谢谢。”祁洛受宠若惊地接过来,暖烘烘的感觉从手掌—口气热到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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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许翊又和坐在教室左边,靠暖气的两个学生“交涉”了—下,至少他觉得自己是去跟人家好好商量。
至于为什么他—开口别人直接吓得拎起书包就换了座位,许翊就不去考虑了。
这么—来,算是彻底解决了祁洛怕冷的问题。
不过好像有点儿物极必反,有暖气的位置太暖和了,已经暖和到闷热的程度,许翊本来就听不懂什么课,在这样的环境下呵欠连天。
祁洛也没办法,同桌不想听课,你不能揪着耳朵逼他听课,这是违背人类本性的。
他虽然是一个劝学的同桌,但他不是一个凶残的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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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台上老师讲了—个挺有意思的题,祁洛听了—会儿,再转回头来,发现许翊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许翊睡觉从来不给老师任何面子,他甚至不会撑着腮帮子遮掩—下,直接趴下就睡,甚至觉得晒了还会拿衣服蒙着头给自己挡光,现在就是这样。
祁洛失笑,拿同桌真是没什么办法,不过现在睡会儿也没关系,晚点自己给他讲题时他认真听就行。
后面一道题就没什么难度,祁洛听得有些走神,边听边随便在草稿纸上画东西。
画着画着,祁洛回过神来,看了眼草稿纸。
他突然发现自己在上面,用花里胡哨的字体,写了好多个“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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