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期,你先出去。”陆听澜打断韩子期语无伦次的解释。
“哥。”韩子期原地不动。
“怎么,连哥的话都不听了?”
“你先出去休息一会儿。”陆听澜顺手拿起桌上的食盒,递给他,“顺便把饭吃了,必须吃,一会我检查。”
“可是……”韩子期依依不舍,明明是两个人的事,他不愿单独把陆听澜留在这里。
何况,他的哥哥一直是个保守的人,很可能不接受之间的关系。
陆听澜凑近他,轻声说:“你还不相信你男朋友吗?交给我,没问题的。”
韩子期趁机偷瞟了一眼韩司君,迅速回避,点了点头,提着食盒,留恋不舍地离开。
目送韩子期彻底离开后,陆听澜才转回身,看着病床上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坐吧。”
“谢谢韩先生。”陆听澜礼貌口气,依言坐下。
“不用这么生分,你可以像以前一样叫我君哥。”韩司君虽然态度温和,仍旧给陆听澜压抑感,“不过,我该称呼你亭松,还是听澜?”
“都可以,只要您喜欢。”陆听澜怔住,缓缓道:“不过,君哥…您还记得之前的事?”
“是啊,都记得。”韩司君微笑,“我不仅记得你的名字,还记得你带我参加厨艺大赛,带我放烟花,去三亚旅行,去上海看弟弟比赛。”
“当然,也记得…你对我弟弟所做的一切。”
陆听澜坐在一边,紧握的手心绷出分明的指节。
他自认为从小没怕过什么,但韩子期是他的软肋,只要无他有关的,都会触动自己的心弦。
“你让我弟弟爱上你,却从他的生活中逃离。”韩司君口气舒缓平稳,“我知道他对你的每一次动心,更不会忘记,他每一次挂念你的伤心。”
陆听澜怔住,和韩司君对视。
“你一定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韩司君口气苦涩,“这些都是子期亲口告诉我的。”
“我昏迷那段时间,子期最喜欢和我讲你的事。”韩司君轻咳两声,“那时的我虽然昏迷,但思维清晰,记得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子期说,他喜欢你,永远没办法离开你,但你却不要他了。”
“君哥……”陆听澜的心尖被扎入软刺,既疼又痒。
“那时我就在想,如果我有一天可以醒过来,我一定要把害我弟弟伤心的男人狠狠揍一顿。甚至将他告上法庭,让他遭受报应。”
面对韩司君所说的一切,陆听澜无力反驳。他从不规避自己的错误,但他不想放弃韩子期,他想用后半生去陪伴他爱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