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着说着方向就自然而然地到了谈婚论嫁这一块来了。
李且待大家说完,十分得体地说:“这次是我考虑不周,来的突然,唐突了。等改日跟我父母寻一个好日子,再正式登门拜访。”
这话说得体面,大家也就没有什么异议。
吃了饭,李且被外公叫去他那边下棋。
王永逸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想起了当年。这一问之下,果然是同一个人。
老爷子来了兴致,拽着李且就走。
文诗月帮着收拾好被赶出厨房,才过去外公那边找李且。
两人彼时正下到关键时刻。
她站在一旁也不打扰,目光落在棋盘上,也在跟着思考下一步。
书房茶香袅袅,暖阳透过窗户打在盘根纠错的棋盘上,黑白格外分明。
白子落定,李且棋差一招,输了。
文诗月给两人添茶,陪着老爷子又下了两局,才离开。
离开前王永逸笑着跟文诗月说:“你选对人了。”
文诗月自然知道外公拉着李且下棋并不是他棋瘾大,而是在帮她观棋观人,考验李且。
一个人的品性好坏是能从这小小的黑白棋子里判定出来的。
当年文阳也是过了外公这盘棋才能娶到王晚晴的。
今天,李且也过了这一关。
从王永逸那儿出来,文诗月就问:“所以那次在勐镇跟我下棋,你知道我怀疑你了才改变了你的一贯走法。”
李且说:“我不肯定,但是我确实曾经跟苏木说过我的套路,只不过我没想到你居然知道,还能记得。”
“那年过年苏木给你打电话,我也在。”文诗月说。
“我发现你记性真挺好,我香菜过敏你也记得。”
文诗月干巴巴地“啊”了一声,怕被这位警察同志又给察觉出什么,便转移了话题:“我还记得你输给我了,欠我一个要求呢。”
“嗯,那你要我答应你什么呢?”李且笑问。
“暂时还没想到。”文诗月说,“留着先。”
“行。”李且说着拿指腹挠着文诗月的手背,偏下头问她,“那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去见家长。”
说起见家长文诗月就紧张。
虽然确实是凑巧,但是李且也算是把她的家长给见了。她见他的家里人,其实也是迟早的事。
“那……”文诗月打着一副商量的口吻,“过年?”
“你说的啊。”李且瞧着文诗月,“要是反悔的话……”
他故意在这儿停了下来,文诗月顺嘴接下来:“反悔怎么?”
李且眉梢微抬,轻哼了一声,笑的让人有些莫名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