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卓小满的瓜,怎么吃到自己头上了,眼前这个可是警察啊。
“哪样?”
“对谁好像都挺友好的,除了对我。”
“我……慢热。”她开始胡诌, 还振振有词, “而且我说的一部分人不代表全部,肯定得是朝夕相对, 像他们这种一个班的情况下才比较容易发生。”
她反将一军:“再说了,那时候你几时看得到我, 你又知道我对别人怎样。”
李且瞧着文诗月,琢磨着别套她不成反把自己给卖了。
她说的好像也不无道理, 但是这姑娘的反应又难免不让人有些起疑。
“你这脉搏怎么跳有点儿快。”李且搭在文诗月腕脉的指尖象征式地点了下, 继续试探,“紧张什么?”
文诗月心一抖, 这人还会把脉?
她拧了拧手腕, 蹙了下眉, 故作埋怨的表情:“你刚挪我椅子吓到我了。”
“这么不禁吓。”李且恍悟, 揉了揉文诗月的手腕, “要不要抱抱压压惊。”
文诗月轻拍了下他的手背:“大庭广众,别闹。”
“哦,你这是在暗示我关门闭户就能?”
李且说这话的时候,带着薄茧的指腹意有所指地沿着文诗月的手腕骨轻轻往上滑了下。
这什么流氓发言?
实在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触感让她瞬间攀上了一层电流, 从手腕一直蜿蜒,抵达心上。
文诗月受不了被这么撩拨,她噌地一下站起来,抽回自己的手,扭头问不远处的人:“要不要帮忙?”
说完,她也不管人家要不要帮忙,腿一迈,便逃也似的走了。
李且笑着往椅背上慵懒地一靠,偏头瞧着姑娘窈窕的背影,目光一路跟随着她。
虽然一开始是有所怀疑,但又确实觉得不太可能。
而且每个人的情况大不相同,也不能一概而论,应该是他想多了。
如果一定要有个答案,他宁愿当年的文诗月就是不喜欢他,甚至于讨厌他都行。
他可不希望她的姑娘曾经一个人吃下了暗恋的苦果。
*
下午一行人下了山。
山下有个中型的游乐园,虽然不算大,但是能玩的娱乐设施还是挺多。
最重要的是人少,不用怎么排队。
就是没想到大家分开玩了以后,文诗月和李且居然能遇上程岸和一个美女。
于是二人世界顺理成章的变成了四人行。
李且牵着文诗月,手指捏了捏姑娘柔软的指腹,搁她耳边颇有微词:“怎么哪儿都有你这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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