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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咸鱼裕贵妃 第79节(1 / 2)

膳食端上来摆开,都是清淡好可化的,四爷看了说实话并没有什么胃口,不过这是耿宁舒专门给自己配的菜谱,他还是多吃了些。

耿宁舒远远看着还监工,“别总喝稀饭,蛋多吃两口,鸡腿这么点得吃完,橘子汁你别嫌酸,都吃了病才好得快。”

张连喜在外面听着都觉得胆战心惊,这耿格格是胆子真大,竟然敢这样命令主子爷,偏偏主子爷还乖乖听着,端出来的盘子里都吃得干干净净。

钮祜禄格格在身边侍奉的更是心惊不已,她注意到,耿氏在四爷面前从来都没自称过一声“奴才”,爷跟她说话也都用“我”,他们之间竟然已经到了这样不重尊卑的地步了?

耿宁舒确实没有在这方面刻意伪装了,她跟福晋之间经过这次几乎已经撕破脸了,没必要再委屈自己。况且这次侍疾成功,以四爷这样重情义的性子,以后肯定不会亏待自己的。

四爷的精神一天天好起来,窗外的桂花也开得茂盛,耿宁舒看得清楚,可惜戴着口罩什么味儿也闻不着,她就叫四爷,“爷,你打开窗子,帮我闻闻花香。”

“奴才来吧。”钮祜禄格格哪能让四爷亲自动手,起身把窗户打开,外面的桂花香就幽幽飘进来。

四爷闻到这沁人心脾的花香,感受到鲜活的秋日气息,被关在房里郁闷的心情也疏散了一些。

耿宁舒看着外头道:“可惜了,今年没法采来做桂花糖,晒花茶了,不知道核桃会不会想到去弄一点。”

四爷又想起福晋做的好事来,要不是她从中搞事情,耿宁舒现在肯定在后院好端端的摘桂花呢。福晋竟然趁着自己昏迷做出这样的事,他的眼眸里翻滚着浓浓的不悦。

他安慰道:“花期还长,还是有机会的。”

耿宁舒就看向他,“那爷要好好吃饭,多多睡觉,早点好起来,我才能早些出去采花哦。”

“原来在这等着我呢,”四爷无奈地笑,“就昨儿晚膳少吃了两口鱼,你记到现在。”

耿宁舒哼哼,“今天换了鸽子汤,你多吃点儿。”

四爷笑着应道:“好,我肯定吃完。”

钮祜禄格格垂着头,巴不得把自己的耳朵都塞上,她不想再听到他们打情骂俏了,可偏偏他们连这点小事都能说个不停。想到自己这些天都没跟主子爷说上几回话,她更是心塞不已。

四爷的身体素质本来就不错,再加上耿宁舒顿顿有营养的吃食补充,情况一天比一天好,已经接近病愈了。

太医也每日来报好消息,“前院的病情也控制住了,没有蔓延,病了的人也慢慢在转好,没有再出现病亡的状况。”

四爷长长松了一口气,“有劳胡太医了。”

胡太医却不敢居功,“微臣只是有些从前的微末经验罢了,这回还是多亏了耿格格教微臣做了这个罩着口鼻的布包,让府里所有人都换上以后,这才止住了势头,否则还不知会如何。”

耿宁舒摆摆手,“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还是要谢胡太医相信我,肯用这个东西。”疫病太可怕了,她也只是不想这么多人失去生命而已。

四爷早就注意到这个东西了,没想到竟是她支的招?她也从来没说起过,一点也没有邀功的意思。他看着耿宁舒的眼神充满了赞赏,“难怪屋里她们近身伺候都没事。”

钮祜禄格格听到这话简直想吐血了,自己才不是沾了耿氏的光,四爷竟将所有功劳都归到了耿氏身上!

自己被他们当做下人使唤,每天腰酸背痛还落不着一个好,脏活累活全都她干了,耿宁舒每天就陪着四爷说说话,轻松的很还占了所有的好处,凭什么!

钮祜禄格格气愤难耐,看到四爷的目光一刻都不在自己身上停留,她的五指捏成了拳,终于下定了那个决心。

当天下午,她收掉四爷吃的牛乳羹时,偷偷换下了四爷用过的那个瓷勺子藏在袖笼里,等晚膳上来的时候,借着取膳的工夫,将它悄悄放到了耿宁舒的汤碗里,神不知鬼不觉的。

钮祜禄格格亲眼看着耿宁舒用那个勺子喝了汤,一颗心扑通通跳,自己会一举成功吗?

第97章

钮祜禄格格关注着耿宁舒的一举一动,可惜隔天起来她照样好好的跟四爷隔着一个房间的距离聊天,早膳还多要了两个菜,生龙活虎的,明显是没中招。

她失望不已,愈发不忿了,自己都做到这个地步了,疫病还是绕她而行,凭什么耿氏这样好命!钮祜禄格格又藏了一根筷子。

这样的事只要迈出了第一步,后面就再没有了心理负担,她连着三天都给耿宁舒换了四爷用过的餐具,终于在第四天的晚上,听到她连打了三个喷嚏。

四爷正在看书,也听到了,“窗子关好没有?天凉了多加床被子。”

“知道啦。”耿宁舒掖紧了周身的被子,把手脚都收进去放好。四爷远远看到她这样乖巧,就收回了目光,叫了熄灯,让她好好睡觉。

只是几个喷嚏而已,两人都没有多想,耿宁舒也以为是口罩戴久了鼻子有些不舒服,黑暗之中只有钮祜禄格格的双眼中闪动着奇异的光芒。

到了半夜里耿宁舒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鼻子越来越塞不通气,只能用嘴巴来呼吸,脑袋也有些发胀,她一晚上迷迷糊糊的翻来覆去睡得非常浅。

第二天早上四爷起身用膳时发现她还睡着,就没去打扰,哪知道到了中午还一点要醒来的迹象都没有,他叫来钮祜禄格格,“你过去看看。”

钮祜禄格格掀开隔帘走过去,只见耿宁舒皱着眉躺在暖榻上很不舒服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事儿成了,不过她还是得演,脸上充满着担忧回禀四爷,“耿格格她看着面色不大好,奴才瞧着头上全是汗。”

四爷听到心里就是咯噔一下,“你摸摸她的额头。”

钮祜禄格格伸手轻轻搭在耿宁舒的额头上,飞快地缩回手,紧张地跑回去,满脸惊慌,“主子爷,耿格格她、她起高热了!”

四爷越听心越向下沉,这和他刚开始得病的时候太像了,他沉声道:“让张连喜请太医过来。”

胡太医很快就赶过来了,四爷先叫住他小声交代,“待会儿不管看出来是什么病,对她只说是着凉,睡几天就好了,不碍事的,知道了吗?”

听他这样说,胡太医就知道情况大概是不太好了,“是,微臣一定照做。”

他走到贵妃榻前先看了耿宁舒的脸色,听了呼吸声,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判断,可还是抱着些许希望去把了脉。

耿宁舒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拉出了被子,勉强睁开眼睛,看到是他就问:“胡太医,咳咳……怎么来了?”

听到自己沙哑的嗓音,她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是我出什么问题了?”

四爷为了不吓着她就宽慰道:“别瞎想,前些日子每日开着窗,风大你吹着了而已。”

胡太医把过脉以后,面色一下就沉重了,不过还记着四爷的吩咐,“格格这阵子辛劳体虚,确实有些邪风入体了,歇会儿吃几味药就可以,并无大碍。”

耿宁舒却已经看出了苗头,试探地问:“我,……染上疫病了是不是?”

胡太医愣了一下,不自觉看了眼四爷,“咳,格格莫要胡乱猜想,只是小风寒,休息几日就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