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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咸鱼裕贵妃 第61节(2 / 2)

从前只有熬夜干活到天亮份儿,当时只觉得阳光刺眼,讨厌的很。她还是头一回这么有仪式感地等在这里,只为了见证太阳升起的这一瞬间。

闺阁之中的女子大多被关在家中,没见过日出的景象实属平常,可四爷却从中听出些许感慨的意味,他握住了她的手,包在掌心。

“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只要你想看,我都陪你。”

耿宁舒看着他,忽而粲然一笑,“好。”纵然知道是男人惯常嘴甜骗人的话,落在耳里还是很动听的。

他们的时间紧迫,太阳才露出全貌,四爷就将越影牵到了她的身边,扶她上去以后,自己没上,而是将缰绳交给了她。

耿宁舒一愣,“让我自己骑吗?”

四爷反问,“你不是说想骑一回?”

“可那不是爷教我在万岁爷面前的说辞而已吗?”

四爷挑了眉,“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爷答应过你的话,总是算数的。”

耿宁舒总觉得是被他套路了,越影比起她之前骑的那些马来,完全不是同一个级别的。一下子从摇摇车升级成超跑,这也跳过太多档次了。

“别害怕,越影会照顾好你的。”四爷拍拍她的手,越影也晃着脑袋短促地叫了一声。

有了他们的鼓励,耿宁舒握住缰绳,深吸一口气,轻轻拍了它的屁股,让它走了几步,适应了会儿才叫它小跑起来。

她一开始还有些紧张,不过很快就放松下来,跟她想的不一样,越影不仅不难骑,脚步比其他的马更加稳,奔跑起来都不带摇晃的。它还会自动避开不太好的路况,更不用她费劲调整方向,不愧是能入四爷法眼的良驹。

“驾!哈哈,越影跑快点,再快点!”

四爷看着她在自己的视线里快乐地乘风而过,身后有蒲公英大片大片地扬起,她就在漫天飞花中恣意快乐地笑着,笑容比刚升起来的朝阳更加灿烂耀眼。

他的目光从始至终跟随着她,一瞬也没有错开。

耿宁舒过足了瘾,满足地停到了四爷跟前,四爷抱她下马,身体碰到一块的时候,她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一下,“胤禛,谢谢你。”

他记得她的话,记得她想要做的事情,让她的期待没有成为遗憾。

如果他不是一个帝王,他们也不在这样一个时代的话,她可能真的会被他这样一次次偏爱所打动。

亲完了的耿宁舒没有回头看,在草原上采了许多盛放的小花,看着她欢快的背影,四爷摸着自己的脸颊,目光中满是笑意。

待她采好了花,他们没有再多停留,骑马回到营地。

四爷没有多停留,整理了一下衣着就要往御前去,耿宁舒硬是拉着他吃了一个月饼才放他走,“你这一路是要骑马的,不吃东西可不成。”还塞了草原特产风干牛肉干在他怀里。

这话说的有道理,他也没有推辞,替她擦掉嘴角沾上的糕点碎屑,“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钮祜禄格格远远看到了,完全不敢上来,就连耿宁舒的月事期间,四爷都守在她的身边,她已经看清了自己这一趟是没有机会了。

她刚进府不久,还有机会,不必急在耿氏风光的时候强出头,免得惹了她和主子爷两人的不快。

早上起得实在太早,耿宁舒困极了,吩咐白果将那束花倒吊在马车后头风干,上了车倒头就睡过去了,一路都睡得安稳。同车的钮祜禄格格也安静地一声不吭,没有打扰到她。

就这么安静走了五天之后,当晚安营扎寨的时候,四爷到了很晚还没回来,她有些担心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正想找人去问问情况,阿飞来报,“十八阿哥那边用晚膳时不大好,四爷今晚怕是不一定能回,交代让格格您先睡下。”

耿宁舒没有怀疑,独自睡了,可第二天,就连心很大的她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四爷一整晚都没有回来,而且,车队停住不动了。

第78章

整个营地都弥漫着一股紧张压抑的气息,未知让他们恐惧惶然。耿宁舒没有这方面的烦恼,安心在自己的帐子里待着,该吃吃该喝喝。

核桃给她端了碗甜汤上来,凑到她身边压低了声音小声道:“听说十八阿哥那边,已经水米不进,连药都喂不进去了。”

这在古代,基本上就是宣判了死刑的意思。

耿宁舒“嗯”了声,她也能猜到一点,要不是因为十八阿哥出了新的状况,这路上也没人敢停。

而且她比所有人知道的都要更多,十八阿哥这回的病应该是没能治好的,他死的那一天,太子爷也会被废,自此九子夺嫡就进入白热化阶段了。

“咱们帮不上忙,也别拖了后腿,这些天就好好待着别往外头去了。”

看她这样镇定自若,核桃把心也放下来一点,想来格格是知道什么内情的。

确实,耿宁舒知道再乱这次也不会有四爷什么事,所以她很淡定。

到了晚膳后,四爷还是一点要回来的动静都没有,钮祜禄格格实在是坐不住了,“采薇,把这个香囊送过去给耿格格,就说是我新做的驱蚊虫用的,顺道看看她在干什么。”

采薇是从小一直伺候她的陪嫁,听到这话就明白,她送东西是假,打探耿宁舒的情况才是真。

她立刻去办了,回来道:“奴才进去的时候,耿格格坐在榻上喝甜汤看话本,奴才看着不怎么焦急的样子。”

钮祜禄格格心里的大石头放下来了,以耿宁舒的受宠程度,知道的消息肯定比自己多,既然她跟没事人一样,那主子爷那边肯定是无碍的。

她会这么想,底下其他伺候的太监宫女自然也会察言观色,四爷不在,耿宁舒倒成了府中的主心骨,在其他府里都跟无头苍蝇似的走各种门路去打听消息的时候,稳住了自家心态。

当天深夜,营地忽然闹哄哄起来,前头传来消息,十八阿哥薨逝了。夜风中传来凄厉的哭声,是他的生母王庶妃的,听得耿宁舒很是揪心。

虽然她跟十八阿哥不熟悉,可也是见过几面的,小学生这么大点的孩子,开始狩猎那天还活蹦乱跳的喊着要去抓兔子。结果才这么几天工夫,人就没了,世事真是无常。

核桃拿了两个棉花团过来,给她堵耳朵用,“格格,您再睡会儿吧。”

耿宁舒摇了摇头,这一夜的事情还没有结束,与其睡着了再被吵醒,不如醒着等消息,“我躺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