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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咸鱼裕贵妃 第16节(1 / 2)

苏格格差点憋不住笑,一定是因为她珠玉在前,所以耿氏怂了自暴自弃,她正想出声讥讽,就听到一阵鼓掌的声音。

竟是四爷!

“好!”他脸上的笑遮不住。他本就不耐烦看什么表演,耿宁舒这么快把流程过完,不拖沓,正合他意。

郭氏愣住了,主子爷竟然好这口?

宋格格夹了一颗糯米甜枣嚼着,尝出了苦涩的味道。这应该就是明晃晃的偏爱了吧,不管什么表演,只要人是爷喜欢的,做什么都是好的。

苏格格更是不敢相信,她费心费力,手指都磨破了练的古琴,竟然被平平无奇的一首小儿都能背的诗给压下去了?!

看到四爷眉宇间不加掩饰的欣赏,福晋更是有危机感,赶紧给瑞香使了个眼色。

等瑞香下去了,她才笑着对四爷说:“耿格格真是个妙人儿,能博爷舒心一笑,看来今晚必是耿格格侍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耿:摆烂咸鱼王本人。

1注解:来自古诗《春晓》

第23章 豁出去

这话一出,众人心中顿时各有滋味。

耿宁舒震惊了,不是吧,这样也行?到底是你们不正常还是我有问题?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其他人看着她既羡慕又嫉妒,酸溜溜道:“恭喜耿格格了。”

苏格格面色扭曲,死死咬紧了后槽牙,她又一次被耿宁舒比了下去,还是在这样的众目睽睽之下。就连同一条船上的福晋也觉得她没用,大力举荐了耿氏。

可她们都不知道,四爷对福晋自说自话的安排也颇为不悦。

他本来就准备这几天找个日子去耿宁舒那边的,被福晋这么一说倒好像是因为她献艺争宠才得来的机会。

四爷也知道福晋费心安排家宴也是为了推荐新人给他。今年进宫拜年,就连比他小的五弟七弟一人身边都带着三个儿子,唯独他,孤零零的就一个话都说不利索的二阿哥。

顺势应下他不乐意,拒绝又怕耿宁舒多想,只说:“家宴还没结束,先不谈这个。”

福晋自然是不会违背他的意思,“爷说的是。”

宴会继续,可有了刚才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今晚定是耿宁舒侍寝了,一个个都失了活力,索然无味地坐着。

福晋衣袖沾到了酒液,告罪下去换一身衣裳,瑞香回来支开其他宫女亲自为她更衣。

福晋斜了她一眼,“都办妥了?”

瑞香压低了声音道:“奴才前天已经借机让人在宴会用的酒里掺了更烈的,喝完刚开始不觉得有什么,半个时辰之后才会有后劲返上来。刚才奴才去看,酒坛已经空了,保准爷能宿醉到天明。”

“嗯。”福晋满意地点头。即便选了耿宁舒又怎么样,她绝对不会让那样的威胁成功侍寝。

这时守在外头的另一个大宫女吉香叩了门进来,“福晋,苏格格来了,说想见您。”

福晋丝毫不觉得意外,“进来吧。”

苏格格一进来就急吼吼道:“福晋,您不是说要帮奴才的吗?怎么选了那个贱人?”

福晋扶着头上钗子,对着镜子一点点摆正,漫不经心道:“你问我耿氏今天穿什么衣裳,会表演才艺,我都提前告诉了你。已经给过机会,自己技不如人我又能如何?”

她冰冷的目光从平滑的镜面上反射到苏格格脸上,“难不成还要我把爷绑到你榻上?”

苏格格被看得一个激灵,脑子冷静下来,吓得立马跪下,“奴才没有这个意思,是奴才失礼了。”她真是气昏了头了,这可是福晋,她竟敢上来就质问。

福晋不屑地收回眼神,没搭理她,继续摆弄头上的首饰。不过就是个下人,自己好声好气的还真当自己拿她当姐妹了。

她不把苏格格放在眼里,可对苏格格来说,她现在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膝行到她脚边求道:“福晋,求您再帮帮奴才!”

福晋还是没理,只是吩咐旁边的瑞香:“你去准备点醒酒汤,爷今儿得了佳人定是高兴坏了才喝了这么多,待会肯定醉得厉害。”

苏格格被她刺激得完全失了理智,用力在地上磕头,“福晋,只要能抢在耿氏前头侍寝,奴才为您做什么都行!求您给奴才一个机会!”

福晋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一个人只有被逼到了绝境,才能豁的出去。

“今晚热热闹闹的,倒是让我想起了从前看过的一出戏,”她幽幽开口,“宋朝徽宗的皇后身边有两位侍女,一位乔氏拥有绝色美貌,很快获得了徽宗的宠幸,另一位韦氏即便自荐枕席也无法入徽宗的眼……”

苏格格不明白福她为什么跟自己讲起了故事,一开始听着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听到这里登时难堪地涨红了脸,这暗示的不就是耿氏和她么?

“福晋……”她狼狈地出声,想询问福晋说这些话的用意,却听到福晋却又说:“可后来徽宗驾崩,却是韦氏做了太后,你可知道为何?”

苏格格一下来了精神,身体都不自觉往前倾,“为何?”

福晋低头冲着她笑了笑,将她头上的一根流苏簪摘下来,往下挪了三分再插进去,簪子尖锐的顶部几乎是贴着苏格格的头皮划过的。

“因为徽宗酒醉,韦氏趁机与其玉成好事,还生下了儿子,这个儿子又成了下一任皇帝,她自然顺理成章坐上了最尊贵的那个位置。”

福晋目光幽深地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去,似感慨般叹了口气,“人呀,有时候就得咬得紧牙关豁得出去,才能为自己挣一份锦绣的前程。”

一番话说得苏格格心口狂跳,再想到自己刚进来时福晋说了四爷有些醉了,她面露狂喜,“多谢福晋指点!”

福晋却是一脸讶然,“嗯?我指点什么了?”她扶着脑袋摇了摇头,微微有些懊恼,“今晚喝得有些多了,别是说了什么胡话,苏格格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苏格格从善如流,“奴才所做的任何事都是奴才自己想出来的,与任何人无关。”

她向福晋行了个大礼,匆匆离开了。

等门重新关上,瑞香有些不明白地问:“主子您既然已经灌醉了爷,避免了耿氏得宠,为何又要帮苏氏一把?奴才瞧着她不是个安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