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吾已经失了与这位郡主周旋的心思,他没有精力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直言道:“郡主想知道的东西,她身上没有答案,不必试探了。”
原来他还真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但山月依旧晕厥了,郡主也是人,也有慈悲之心,更何况这位将军是自己唯一的希望,虽然靠近她的确有自己的目的,但现在更多的是一种陌生的情绪——担心。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去如此担心一个陌生人,是因为贪恋这位陌生人身上的温暖吗?还是害怕唯一的线索就这样没了?见息吾真要把门合上,她抵住门的力量更用力了,辩解道:“我没有试探,我会竭尽所能帮助将军醒来,况且王君也不懂得这颗药的用法吧?天景坊的药从不传于外人,恳请王君让我进去施药救人。”
息吾可算放开了手让她进来,宁见月进去后,看到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将手覆在她的手臂上,那令她贪恋的温暖减弱了,脸色也不如以前的红润。宁见月拿过药,用内力震碎了,手中泛起了寒气,周围的水汽遇冷成雾围绕着药粉,她将冰冻的药粉倒进茶盏里,水受冻结冰,宁见月将手覆在茶盏上吸收了寒气,药粉彻底溶解,她拿起药勺一点一点地将药水喂进山月的嘴里。山月的脸色逐渐红润,但仍不见醒,息吾的脸色可算好了些,问道:“这药,郡主还有几颗?”
“本宫此行只带了一颗,若要更好的救治,建议将人送去凌虚山,那里灵气充沛,对她最好。”
“郡主可知,朕与贵派有过节,朕如何安心将人送至贵派?”
“王君大可放心,有本宫在,将军绝对不会受到半点怠慢。”
“你如何保证?”
“将军变成这样,本宫也有责任,况且,将军身上有本宫想要的东西,在她没醒来之前,谁也别想伤她。”
息吾冷笑一声:“郡主不打算藏着掖着了?”
“早就被王君看出来了,再掩饰,也没必要了。没错,此次出访,是本宫主动向女皇请缨的,谁都怕死,本宫却仅剩数年光阴,将军是本宫的希望,她很暖和,本宫也想像她那么暖和。”宁见月不减自己的气势,直抒胸臆。
若不是先前调查过,息吾差点就信了她的措辞。对她好?渴望生存?不过是想在她身上寻找解决宁家女人三十而终的解决之法,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套上冠冕堂皇的借口,他直言道:“这种事情你们宁家尝试了几百年了,也不见有个结果,本就不该去尝试那个不属于你们的力量。你把她送到凌虚,进去容易,可你们宁家会那么容易放她走吗?她在朕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陛下神勇无双,自然强大,可也有疏漏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是安全的,无论如何都会有意外发生,该发生的就会发生,比如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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