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笑了一下,表示自己抱不动,只是看看他。
山月问云姨:“他有名字吗。”
云姨答道:“只有乳名,叫升儿,大名还没来得及取呢。”
她逗着孩子,一半认真,一半玩笑道:“升儿,你要快高长大,现在姐姐保护你,以后你保护姐姐,好不好?”
孩子眨巴着眼睛,他的眼里闪着星光,人看久了会沉醉在里面,这是一双见了就会让人记住的眼睛。
会客时间到了,山月只好送客。她站在宫门口,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步履缓慢,时不时回头望,山月知道她们这一走,注定以后很难再见面。她在城楼上,能看见远边的硝烟,平静的皇宫与外界俨然两个世界。
春寒料峭,吹来一阵凉风,她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这深宫真是寂寥啊!
山月想去外面走走,两个侍女一听,连说好几句“使不得”。
“姑娘只要病好了,想去何处都可以,但现在治好您的身子是最要紧的。”
其实山月的伤已好了大半,如今只觉得腹部和腰部有微微地刺痛感,其他倒无碍。但息吾不允许有其他意外发生,不许她踏出皇宫一步,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他会如此紧张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若说对她有半点男女之情那还说得过去,可他们从未见过,何来□□?
莫非自己还有别的用处?
她的脑子里突然闪过这个想法。
是因为自己身上的力量吗?她的确在雪谷里无意间动用过那传说中的天元力,但她已经凝不出半点了?他要一直关着自己吗?若逃出去,会不会让他迁怒于北境。
想到这里,她才明白自己亲手将软肋呈了上去。
傍晚时分,山月支开倾慕二人,独自一人去息吾的书房。
曾经是天岩皇帝的书房,如今被他人占据,大门紧闭着,只有窗还透出亮光,守卫看见她过来,亮出武器,让她离开这里。
“我是……”她还想辩解什么,但却找不出任何能代表身份的称谓。
守卫依旧驱逐着她,发现山月跑了的两个侍女赶来看见已经拔剑的侍卫,差点没吓死,赶紧冲上来把她推走。
“我有话找他谈谈,你们两个放开,要是扯到伤口,你们不怕吗?”
两个女孩又急又气,怎就摊上了这么个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