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也因为记忆闻到洗衣液的味道。
可是很快,就被浓重的香水味冲淡。
他皱了皱眉,都没动手,直接拿酒杯推开女生的手,然后从高脚椅上下来,说了句:“那可不行。
“碰我,犯法的。”
说完转身就走了。
女生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操”了一声,下意识嘟囔,“未成年?”
吧台调酒的“昂”一声:“真犯法,姐。”
“操,现在未成年玩那么花?”她酒都醒了。
“嘿嘿,这位不一样,这位是上头花,”调酒师笑,“上梁不正,下梁当然歪咯。”
“啧。”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正说得激动,一个女人踩着高跟鞋从旁边过来。
女人穿着衬衫,小腿裤,高马尾,看着只有二三十岁,手上脖子上的饰品却个顶个的贵。
大概是位二代,不然普通二三十岁哪来这经济?
调酒师谄媚地往上凑,“姐,喝点什么?”
女人一撩眼皮,把普通二三十岁奋斗二三十年只能买来一个的包放在吧台上,链条和大理石桌面碰撞发出清脆响声,她启声,只说了一句:“把你们经理喊来。”
调酒师一愣,“怎么了?”
女人笑,“没事,就是想问问他调酒师招聘资格是什么,到底是需要特别会调酒,还是……”
她停顿,笑意退去,一字一句,“特别会嚼舌根。”
调酒师脸上谄媚瞬间全无,取而代之的是苍白。
没一会儿,经理过来,看到她直接喊了大名,“蓝星?”
这是关系很熟了。
调酒师脸色更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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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令回了趟家,又洗了澡,换了身衣服。
毫无睡意。
手机在桌子上充电,他过去拿,拽充电器时线勾掉了桌子上的药瓶子。
药瓶子盖子拧得松,上次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吃完就去那么随便一拧。
现在摔在地上,盖子弹飞,里面的药丸撒了一地。
他垂眸,只轻描淡写扫了一眼,捡都没捡,转身走了。
夏天天亮得早,天边一层鱼肚白的时候,他从家里出来。
原本打算直接去学校的,但是打车的时候,犹豫了下,把目的地设在某小区。
他下了车没傻站着,钻进了旁边刚开门没多久的早餐店里。
老板问他吃点什么,他没胃口,那么多年也没吃早餐的习惯,抬头扫一眼菜单,根本没过脑子,随便点了两三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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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和平时一样的时间点出门,出门前苏煜刚起,和她擦肩而过时看到她眼下的青色,哑着声音问:“你这是偷人去了?”
苏苏:“一边去。”
苏煜:“自己看看什么脸再让我一边去。”
看见了。
她就是昨晚有点失眠。
大早上不想拌嘴,苏苏换了鞋就走了。
她生活平稳,每天行动轨迹也不变。
按时按点出门,便会按时按点赶上公交。
昨晚没睡好,上车就忍不住犯困,眼睛刚闭上,就感觉旁边坐了个人。
倒不是不习惯跟别人坐一起,只是这么早,一般车上空位很多,大家都更愿意自己坐。
她没忍住睁眼,扭头看到熟悉的脸,愣住。
“你……”她很吃惊,“你怎么在这?”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一点困意没有,看见苏苏这张没睡醒的脸,就有点困。
游令慢吞吞打个呵欠,把打包好的早餐放到她腿上说,“接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