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冷冷地瞥上一眼,就像在死亡线上游荡一会。
李小四只顾痛得嗷嗷大叫,身上爆出冷汗,想伸出另一只手狠狠地打关泊雅,却被关泊雅猛地一踢。
关泊雅下了十足的狠劲,将今日憋在心里的火气都发泄出来。
今天他在沈克远那边可是受不小的气,往日谁敢动他的小海棠一根汗毛,旁人都得要留下半天命,也就他顾忌到沈清川的感受,才没朝沈克远动手。
接近两百公斤的胖壮汉子瞬间就被踢到了一米外放着一排长竹竿堆里,竹竿哗啦啦,七横八竖地倒下来,砸到李小四的身上,痛到他躺在地上嗷嗷大叫,都无法站起来。
张老六见了这仗势,哪里还敢去关泊雅啊,这不是抢判官的笔到薄命簿打勾,嫌命长给阎王爷送魂去嘛,也不去管李小四的死活了,只顾自己活命撒腿就跑。
关泊雅狭长眼尾轻佻的丹凤眼扫过不远处的白净青年,见沈清川还一脸茫然地傻站在原地,视线又落到挂在沈清川身上的那李少爷,眉头一皱,而后有将心头的不满偷偷地掩藏到眼底。
“还站在这干嘛?”声音似裹着风雪,簌簌地落到沈清川的耳中。
未等沈清川反应过来,关泊雅就伸手一扯,将李少爷从沈清川的身上扯下,再随手扔到司机的身上,干净利落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并无半点停滞。
“唉——”沈清川下意识往司机站着的方向伸手,他见关泊雅如此鲁莽,怕司机接不住李少爷,李少爷原本就发烧且身上有伤,要是伤势加重如何是好。
呵!若是连两个人都扶不住,就不配当他的手下了。
关泊雅让司机扶着那剩一口气的李少爷和昏迷过去的马奴到车后座,开车回去自然是有医师救治。
关泊雅抽出一条雪白的丝绢手帕,走到沈清川身边,轻轻擦拭沈清川肩头在夜色下微不可见的脏污,再仔细擦了擦自己的手掌,就将那丝绢扔到地面上,牵着沈清川的手,两人漫步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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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华公馆。
仆人见两位主子回来了,就张罗着厨娘端上热气腾腾的饭菜,沈清川在沈府没吃多少,回到裕华公馆后,不知是不是心情放松下来,有时候秘密暴露出来了心中反而没那么沉郁或事提心吊胆,反而有种破罐子破摔后减轻负担的感觉。
外面刺骨寒冷的秋风刮夜色,愈发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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