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到嘴边就止住了,沈清川低下头,视线落到关泊雅腰侧坠着的一圆润水滴型的翡翠挂饰,心仿佛也随着那挂坠一摇一摇,像躲在夜里的云,泅湿了一块,沉甸甸的。
沈清川愈是担忧,关泊雅脸上的笑意愈浓,一个低头丧气,头顶似罩着一顶乌云,另一个则心情愉悦,嘴角勾起的弧度就没下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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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更衣室是分开的,不过骑马装都是一样的,沈清川换好了骑马装后,就去马厩挑选了一匹脾气温顺的马。
他不太会骑马,上辈子只骑过一两次,时间隔得的太久远了,他只隐约记得如何上马背,仆人牵着棕毛皮亮的马匹的缰绳,牵引着马匹走到卢惠芝他们那边去。
其他人见到沈清川换上骑马装忍不住眼睛豁然一亮,身形颀长如雅竹,穿上略白色裤子套上长筒马靴,白衬衫外套着一件棕色无袖马甲,松紧有度地勾勒柔韧的腰身。
熹微的日光裹着清爽的秋风,落到他的鸦黑发丝,打在他的清隽的侧脸,肤色如白玉,连带白衬衫也罩上一层浅浅白乳光辉,眸光似含着倦倦绵绵的情意,多情如清冽的春水,潺潺地漫过他人的心房。
青年宛如从泛黄的画中走出,散发着光芒,藏在回不去的美好时光,缓慢又缱绻的美好。
就连同空气中微小的浮尘,落到他肩上都显得与众不同且可爱。
傅辰梁原本还在和旁人说笑,侧身看到沈清川走来,声音就渐渐没了无声,黑幽幽的眼眸直勾勾地望着沈清川,像是要化作一把锋利的镰刀,狠狠地在沈清川的腰侧勾出一瓶血肉。
沈清川出现的那一刻,傅辰梁的心猛地一顿,似被人用锤子重重地在他心上落下一锤,激起一层震荡余波。
敲落到心尖,不着痕迹却有不曾消弥的回音。
有种猝不及防的心动,眼底涌现隐秘的欢喜和渴望,渐渐涌成一浩浩河滩。
傅辰梁的目光落到沈清川的身上,就移不开了。
沈清川察觉到那强烈的视线,热切且势在必得,宛如夜幕降临躲在森林深处的野狼窥视猎物,绿幽幽的,要叼咬出一块血肉。
沈清川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头,没有搭理傅辰梁,傅辰梁势力大且混的道也让他人忌惮,惹不起只能远远地躲着。
几个名媛淑女凑成一堆,围着在聊天,卢惠芝在其中特别显眼,其他的富家子不好意思凑过去,就围着傅辰梁说一些奉承话。
沈清川略过傅辰梁走到几个名媛淑女旁边,跟卢惠芝打招呼,说道,“卢小姐。”
卢惠芝笑容明艳动人,眼睛里藏着欣赏,声音也很飒爽,说道,“你这身打扮把秋日的美都攥住了,叫人离不开眼。”
沈清川舒眉展笑,日光打在他的眉峰上,可他眼底明澈,带着让人舒服的温柔,不是故作姿态哄小女孩的那种温柔,而是对一切博爱的包容,交织着善意的温柔,眼神莫名的让人很舒适,他笑着不徐不疾地说道,“卢小姐,谬赞了,若叫人移不开眼,该是卢小姐飒爽的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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