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富商瞟了一瞟坐在他对面的清隽青年,白净着一张脸,跟个小羊羔似的,要是落入那贵妇人的手心,怕是被捏的死死的,出于好心就告诉他,一些关于贵妇人的事迹。
贵妇人叫做林风晚,是津沽出了名的交际花,嫁给了津沽做建筑材料的富商做姨太太,后来扶正了她,那富商第二年就去世了。富商无儿无女,林风晚继承了一大笔财富,在郊区外建造了一栋华丽的别墅,隔三差五就举办一场沙龙派对,凡是津沽略具身份的人都会被邀请过去,富商贵妇、外国军官、甚至还有一些道上的大人物也参加过她的聚会。
三百六十五天几乎都是热闹的,林风晚交友甚多,就算年逾半百,照样把一些年轻的富家少爷迷的晕头转向,特别喜欢沈清川这种长的俊的。
也不知道这中年富商是不是,曾经和林风晚有过一段,对她的事迹爱好都了如指掌,沈清川听得是挺津津有味的,觉得这林风晚算是一奇女子。
中年富商说完林风晚还不算,又说起最近津沽也不太平,这几年,土匪一窝一窝,各自成立党派占据着津沽商道的几个山头。
知道沈清川是渤海城的人,又说津沽的一帮土匪吞了一个叫青帮的货,说两帮人在闹的可凶了,白日里头都能听见山那边传来的几声木仓响。
另一头贵妇人还在打量着沈清川,觉得他长的太合她心意了,她识遍了整个津沽的富家公子,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出这样一个清隽极致的年轻人。
阳光透过车窗落到他的身上,像是给他的肌肤渡上了一层白光,干净又白皙,压在乌黑睫毛下的眸子,像是一泓泛着青光涟漪的池子,望人时显得深情款款,不言语也动人。
一前额留着一绺发弄成桃心样笼着,背后垂着一长黑溜溜的辫子的丫鬟,在旁边林风晚旁边摇着扇子,为她送去清风,说道,“少奶奶,是瞧上了那位少爷吗?”
“不知道是谁家的小... ...”林风晚被说中了心思,面上露出一笑,只是刚转头看向身侧的丫鬟,俏脸飞红,眼睛也看向清隽年轻人,笑容立刻拉□□来,从牙缝里挤出两声冷笑,说道,“怎么?你这小浪蹄子,瞧着也心动了,刚刚还不是和张老板眉来眼去,以为我不知道吗?现在又瞧中了他,要不要我帮你上前问问他婚配可否,帮你背上一份嫁妆。”
丫鬟知道林风晚向来是难伺候,而且对喜欢的人或东西十分霸道,但还是被林风晚这劈头盖脸的谩骂,刺激的鼻头微酸,更何况刚才坐在一旁的肥肠大肚的张老板,目光频频往她身上转,她都是低着头,不敢抬眸迎上去的。
“少奶奶,这是说哪的话,他那样如风如月的人物,怎么会瞧上我这样如路边小花小草的,凑上去不过是污了贵人的眼。”丫鬟捧着笑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