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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黑木长桌前,桌上铺着几尺雪白的宣纸,不过动笔的不是沈清川,而是关泊雅。

沈清川与关泊雅相处的这些时日,才知道那天,关泊雅让他教画西洋画,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关泊雅极善丹青,图写特妙,尤其是擅长画千山竞秀,万壑争流,灵气蓬勃,更别说画一朵小小的山野小花。

环着沈清川,下巴搁在他的肩上,手握沈清川的手执着毛笔,尖蘸少许较浓的海棠红,说道,“这笔下的要轻一些,慢慢延展开... ...”

窗外已经黄昏,偷偷洒落的昏黄光辉,在这静谧的室内蔓延出暧昧的情愫。

沈清川斜躺在铺着紫绸的软塌上,落日的霞光铺在他的衬衫,泊雅小姐拿着紫檀狼毫毛笔蘸少许艳丽的红染料,嘴边还叼衔笔头沾墨绿的细毛笔,在他的白衬衫画着海棠花和牡丹。

他不小心碰翻了桌上的盛水的瓷钵,泄湿了腰间的衬衫,泊雅小姐就要抓着他,把他抵在软塌,要在他的衬衫上作画。

“泊雅小姐... ...”沈清川的昵呐声,藏着情人般的温柔,目光如那柔柔的月光,融融若水。

关泊雅微微低着头,脸颊边落下几缕发丝垂着,口衔青笔,长长睫羽沾着暖橙辉光,眼眸极黑若一团匿藏在水里不散的浓墨,叫人瞧不见底下的翻涌墨涛。

只睨上一眼,就让人神魂颠倒,做一场绵绵的梦。

沈清川心醉了,纵容泊雅小姐在他衬衫上涂写描绘,蓄着水毛笔在白衬衫晕染出重叠的花瓣,微凉的水意濡湿了衬衫,刺激底下的肌肤,腰侧腹部的肌肤绷紧了,他克制着自己,可腰身还是随着每一笔的轻重,轻轻发颤。

笔尖浓红轻点,笔肚重重落下,侧锋横卧,一两笔画成花瓣,淡红显瓣端。

沈清川的额上浮起薄汗,又被灌进来的清风吹干,窗帘浮动,夕光漂浮着细细的尘埃,生怕有人从窗口路过,撞见了这一幕。

漆黑发梢沾在细雪般的脸颊上,也许是因为难以言喻的羞涩,或是不堪言表的心中隐秘,或是为他顺从内心欲望的纵容,沈清川抬眸看了一眼作画人,又低垂下乌浓的眼睫,在眼睑下方落下一小道寥影。

蘸着胭脂的笔描花萼,海棠花和牡丹花浓淡相映,花枝叶高低错落,色彩氤氲。

落日霞光落在紫绸软塌,塌上的青年白如雪,衬衫铺展开来的牡丹花,天香欲醉,枝条低垂的海棠花靡丽妖媚,他的脸颊透着几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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