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有万把事,沈逸梵以他那尿性,总不会把他和别人打赌的事情忘记的。
“谁说的,昨晚我和一窈窕女郎跳舞,吸引了大半的目光,那女郎一颗心都贴在我身上了。”沈逸梵说的有模有样,李博江和孙贤一时也难以辨其真假、
“我听说,这次的头筹可是名伶阮玲玲最珍爱的蓝宝石项链,价值不菲,是一个F国高官送给她的,世界上只有一颗,不知你什么时候拿出来给我们瞧瞧。”李博江没去面具舞会,要是他在场,就算沈逸梵带着面具,他也认得出他的身影。
“博江,你就这么着急要学狗叫吗?”沈逸梵翘着二郎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桌面。
“这谁叫,还说不定呢?沈二少,明儿你可不能忘了吧!”
沈逸梵讪笑应着说过两天就拿给他们瞧瞧,插科打诨几句,李博江几人要去赌场玩几把,沈逸梵哪里还有心情,说着下午还有事,推脱掉了。
等几人一走,沈逸梵嘴巴里泛苦,他没拿到头筹,要是学狗叫,不出两天,早报上的头号就登着——聚财号沈二少当众学狗叫狗爬,疑似失心疯。沈父说不定要打断他的腿,沈父脾气以上来,沈母也是拦不住的。
要是赖掉这个赌约,他在这圈子以后还怎么抬头见人,私底下不知道会怎么说他呢,说他这个人玩不起。
沈逸梵陷入了进退两难,究竟是让沈父难堪,还是以后被那群朋友嘲笑,哎,要是他的三弟夺冠就好了。
就在沈逸梵陷入苦恼中,店小二捧着一壶好酒,吆喝一声,“沈少,你的酒来了嘞!”
“酒?我记得我没点酒啊。”沈逸梵一头雾水。
沈逸梵是聚仙楼的常客,向来出手阔绰,店小二和他相熟,笑着道,“沈少,是你隔壁桌的那位小姐请你喝酒的。”
沈逸梵掉过身子,看向身后隔壁桌,眼眸一亮,喝,没想到他有一天居然能喝上关小姐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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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公馆。
黄桂花捧着一件珐琅鼻烟壶和白玉镶金细边西洋钟,在门口轻声问道,“三少爷,这几件要摆放在哪里?”
“放到二楼的客厅上的架子去吧。”
沈清川背躺在床上,因为怕热,冰冰凉凉的黑绸睡衣被撩开,露出一截雪腰,昨晚他被沈逸梵烦了一个晚上,没怎么睡好。
黄桂花过了一会儿进来,见沈清川醒了,拿来一双竹篾丝编织的拖鞋放到床边,低声问道,“三少爷,二少爷来了,在楼下等你。”
沈清川趿上了鞋,接过黄桂花递过的湿帕子,洗漱一番,才下楼。
沈清川走下螺旋式的台阶,瞧见沈逸梵春风得意地坐在客厅上的黄梨木布艺沙发上,丝毫不见打赌失败的挫败感。
“哎,清川,你来了。”沈逸梵把沏好的一杯龙井茶和买来的一碟粉糯红豆馅糕点递给沈清川。
沈清川尝了一块,感觉还不错,不是甜到掉牙那种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