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儿摸上环在自己腰间骨节分明的大手,心跳如打鼓,试探性地问道:“酒楼这两天很忙吧?需不需要我帮忙做些事?”
感觉到舒芸隐约的摇头动作,煜儿听到她越来越小声地说道:“不用,也没有很忙,而且就算忙起来了,也用不着你做什么,我可以......”
我可以再雇些人来做事,你每天开开心心地做些自己喜欢做的事就好了。
可舒芸后面的话渐渐隐没在了平稳的呼吸声中,没有机会说出口被煜儿听到。
煜儿也感觉到身后人逐渐放松下来的怀抱,尽量动作很轻的转过身来,正面对上女人沉稳又好看的眉眼。
直到仔细地看了很久很久,他才寻到个舒服的姿势窝进女人怀里,贴着温暖的怀抱,小声且哽咽的喃喃道:“我想帮你做些什么的,我可以做很多事的,不要,不可以嫌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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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后说,女人都是薄情的。
一如母皇这个天女,也会打破曾经许下的山盟海誓,任由它们慢慢消弭在时间的长河之中。
可女人也是深情的。
年少时的深情相付,足够让一个心沉醉于情爱中的男人甘愿代替他的女人饮下一杯毒酒。
尽管最后承担这一切后果的,是他从一出生便注定不能下地行走的孩子。
“瘫子,我不要瘫子做我的皇兄,我们没有这样的哥哥。”
“他嫁不出去的,有我们两个健康的皇子在,谁会愿意娶一个残废。”
两个弟弟拥有他最渴望拥有的东西,却总是可以肆无忌惮地贬低咒骂他,好像他注定不会得到幸福。
白日里再不堪入耳的话语侮辱,到了深夜,也只是他一个人的掩面抽泣。
“煜儿,煜儿。”静寂无人的黑夜突然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
煜儿努力睁开眼,视线却还是有些模糊,他很想看清这人长什么样子,便只能伸出手捧上她的脸,拉得离自己更近一些。
可即使看不清人,他还是下意识唤出了这人的名字:
“舒芸。”
“我在,我一直在,煜儿,是不是做噩梦了?怎么哭成这样?”
舒芸睡梦中感觉怀中人的动静不太对,睁开眼一看,煜儿竟已在她的怀里哭成了泪人。
满眼着急得把人从噩梦中唤醒,舒芸一时有些慌神,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样的噩梦才能哭成这样,便只能把人牢牢地抱在怀中,不断地在他耳边重复“我在”,好让他安心。
过了有一会,煜儿的哭声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