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一点无法控制住纷乱的心神和身体,想要将自己的呼吸尽数与身前不远处的青年交换,让他全身上下、每一出角落全都染上自己的气息。
这份忍耐的感觉,和他当初过心魔时都差不多了。
徐舒宁察觉到,自己一出浴室时梅谦就一直盯着自己看,然后猛地转头。
徐舒宁眉头微微皱起。
梅谦盯着他看,该不会是透过他在看他妈那张脸吧?
徐舒宁走到梅谦面前,他淡淡地瞟了梅谦一眼:“他们还没给你分客房吧?你就……”
梅谦硬别着头,控制自己不看徐舒宁,声音硬邦邦的像是块大石头:“我住原先的房间就好。”
他相信自己如果转过头,那他可能就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欲望,做出一些他自己都无法想象的事情。
老房子着火,不过如此。
徐舒宁:……
他有这么讨人厌吗?看一眼都不看?
不对呀!
他手里捏着天道转让给他的、和梅谦签订的合同,他才是老板!
徐舒宁沐浴过后,身体的馨香顺着空气不断地往梅谦鼻尖里钻。
也许是房间内的地暖和暖气同时开着,空气中略显燥热。徐舒宁刚出浴室时,穿着的淡蓝色薄款睡衣上面的两粒纽扣没有拧紧,而是任其敞开着。
梅谦先前的那一眼,隐隐可见徐舒宁被睡衣掩盖住的,白里透红的肌肤。
软软的,白白的,嫩嫩的,带有一点点的粉红色,像是铺上薄薄一层草莓酱的双皮奶。
房间温度高,梅谦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更热了,他很想出去透透新鲜空气。
但按理来说,他是一个修真者。修真者不惧凡间的严寒,可以随意调节自己的身体温度适应环境。
难道是他这几天练功出岔子了?所以身体才变得这么热?
不对,他这段时间总徐舒宁占据得心神不宁、无心练功,又怎么会因练功出岔子呢?
正当梅谦身体紧绷、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只软软的手触及到梅谦的胳膊上。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梅谦也能察觉得到徐舒宁温暖、柔若无骨的手。
手与手臂相触,梅谦体内的炽热在一瞬间爆发。
徐舒宁只想拽拽梅谦的胳膊,却没想到梅谦反应这么大。
梅谦转过身,三两下抓住了他不安分的手。
徐舒宁的身后是一整面的墙壁。
梅谦又宽又厚的右手紧紧抓着徐舒宁的双手手腕,将徐舒宁抵在了墙上。
两人的距离一瞬间拉近,狭小的空间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室内的灯光略显昏黄,尤其是梅谦还是背着灯,这让徐舒宁看不太清梅谦的神情。
他只能看见,在梅谦的眼眸又黑又亮,亮得有些可怕,如同吃人的猎豹,下一秒就要将他吞噬入腹。
梅谦的身体缓缓下移。
伴随着他的动作,衣服逐渐勾勒出他的结实腰腹和宽厚胸肌。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眨眼之间。
当徐舒宁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时,却发现,梅谦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近,像是下一秒他们的鼻尖就会相触,再下一秒他们的唇瓣也会相触……
他们间气氛,由爆发时的弩拔弓张趋于诡异的暧昧。
徐舒宁动了动膝盖。
梅谦的膝盖抵在他的腿间。
这好像是一种擒拿技术——徐舒宁是个被擒拿的倒霉蛋,在梅谦绝对强势的力量下,徐舒宁甚至动都不能动。
更令徐舒宁惊恐的是,他好像感觉到了一个硬硬的、大大的、像保温杯一样的东西抵在他的腿上……
草,老房子着火着到他身上算是个什么事儿!
徐舒宁用尽全力试图推开梅谦,他的反抗终于让梅谦回过神来。
梅谦松开手,徐舒宁迅速与他拉开距离。
菀菀类卿的替身文学太狗血了,他才不要当替身!
徐舒宁警惕地盯着梅谦,梅谦的心猛地一沉,心脏开始抽疼起来,呼吸似乎也变得困难了许多。
徐舒宁发现了什么?
无论徐舒宁发现了什么,他都不想让徐舒宁开口。
徐舒宁直截了当开口:“我知道你喜欢我妈,我也知道我和我妈长得像。但你和我妈是没可能的,你和我也没……”
“我不喜欢你妈。”梅谦立刻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