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抚网民情绪,谢清舒终于开了私人v博账号,转发了官方文章的同时表示自己即将再度投入新的研究项目。
网上一时间欢欣鼓舞。
有一小搓人蹲在账号下方好奇的问她机场那天照片上跟她拥抱的人是谁。
谢清舒没看到。
照片的两位主角正坐在车内,前往C大。
九月还在夏季的尾巴上,下着瓢泼大雨。
车头的雨刷来回摆动着,像是颗躁动不安的心。
谢清舒撑着下巴,面朝车窗,望着雨水聚成小股的水流滑落,指尖无意识的捏着下唇唇角。
她已经维持这种状态小半个月。
从机场被裴经言抱住哭开始,到后来两天频繁噩梦,让他陪着自己睡,谢清舒光是想想自己做的事都觉得尴尬。
可裴经言一直在答应,从来没有拒绝。
其实老早谢清舒就意识到自己对裴经言抱了不一样的心思,偏偏不敢说,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怂的一面。
原本裴经言垂危的时候,她想,等裴经言一醒,她就说。
后来又想着,等裴经言康复,她拿着基因液当表白礼物,想来裴经言也不好意思不答应。救命之恩不以身相许哪能行?
可她自己觉得不太道义,治病是她一早就答应的条件,拿来要挟对方跟自己在一起怪不要脸的。
然后一拖再拖,拖到现在她也没说。
她有点焦躁,忍不住用下牙尖去肯嘴唇上发干的皮,却被一根微凉的手指按住。
她的嘴唇像是被烫了一下,缩着脖子避开裴经言的手,听见他柔声道:“不要咬嘴唇。”
谢清舒:“噢……”
宋文通知他们:“到了,谢小姐,伞。”
谢清舒抬手接过,打开车门下车,裴经言与宋文也跟着出来,要送她进去。
她撑着伞背对他们拒绝:“不要送我了,就这么远,雨挺大的。”
说完快步离开,走远一段路后回头,发现裴经言果然没来送她。
她舔着唇瓣,扭回头继续朝实验室去,穿过河池桥,上面开着荷花,荷叶被雨打的乱摆。再往前走会通过一片漂亮的竹林。
谢清舒忽然折回来,朝着裴经言的方向,脚步越来越快,几乎跑起来。
雨很大,来往的人都撑着伞,在这个狭长的廊道里,异常拥挤。
谢清舒的伞被挂住,有人抱怨似的骂两声。
她匆忙道声歉,没有空再去管被挂住的伞,于人群的间隙淋雨狂奔。
像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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