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柔:没想到gavin就这么逃跑了,我非要告死他!
陆诏年:你是想告他,还是想告他,还是想他。
孟柔沉默,输入了许久:咱别打掉字,怪吓人的……
陆诏年:嗯……
孟柔:你是不是考了托福?
保研的加分项很多,其中就有语言考试,为此陆诏年早做了准备。
陆诏年回复:嗯,刚过90,我想再考一次。
孟柔:你够了,这个程度已经可以申请学校。
陆诏年:你要考托福?
随即补充:为了打这个官司,考托福?
孟柔:......
孟柔:我就不能,热爱学习嘛。
陆诏年:我最近没时间,不过可以先把笔记给你看。
回到家,陆诏年才收到孟柔的回复:算了。
陆诏年不清楚孟柔在想什么,发什么牢骚,觉着还是等哪天见面再说。
*
几乎每天,陆闻恺都会来学校接陆诏年。
给她带热乎乎的牛奶可可,一起吃饭,陪她自习,不过他不再“骚扰”她,而是安静地坐在旁边看他的课题。
但也不是随叫随到,他说他有点事。
陆诏年不疑有他,反而觉得,他有自己的事忙,她没太耽误他。
反倒是孟柔,好几天没来找陆诏年,安静得可怕。
不过孟柔向来不会忘记陆诏年的大小事,工创竞赛初赛这天,她出现了。
让陆诏年意外的是,孟柔不像平时那样闪亮登场,有着将啦啦队长变成赞助商的气质,这天她十分低调,背了个黑色牛皮托特包,手里抱一沓书。
“你要干嘛,真的打算考托福?”主委会的领导正在发言,陆诏年低声问。
“我要去美国读书。”孟柔翻出眼药水,滴了几下,梨花带雨地看着陆诏年,“我妈特别赞成。”
“所以,你是被逼迫的?”
孟柔抿唇,“也不算是。”
“哦,那么还是为了加闻?”
“他算什么?我是顿悟了,这种颓废的人生没什么意思。”
“哦。”陆诏年点点头。
“你呢?”孟柔朝台上看了看,“参加这种比赛,不是你想要做的事吧。”
“但我需要参加这个比赛。”
孟柔摇摇头,“你不觉得这是一种浪费?为什么要走曲线,你现在有最好的选择,那就是跟我一起去美国。”
“可是......”
前排的指导老师回头示意她们小声一点,陆诏年噤了声。
前排的指导老师回头示意她们小声一点,陆诏年噤了声。
孟柔假装在说比赛的事情:“听说你们终稿定的很晚。”
“我推翻重做了设计图。”
“怎么回事啊?”孟柔意有所指。
陆诏年不想接她对戏:“对我来说交涉的成本太高,没有效率。”
孟柔觉得无趣:“不会带团队就只有干到死。”
过了会儿,孟柔对陆诏年耳语:“你考虑下我说的,这个方案对你俩都好。”
台上讲什么再听不进去,陆诏年想起小哥哥问她,想做什么。
这一生,到底想做什么。
陆诏年心里一直有个指引,只是碍于现实,一步步吃力前进。
高考那会儿,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为什么发生在她身上。这么多人,凭什么就她运气不好。
可如果不是这样,就没有隔三差五请假打工的便利,也就无法遇见小哥哥了。
他还会是她论文索引中的一个名字,甚至在某些峰会上有一面之缘,但都不会是这样。在二十岁,人生刚开始的年纪,从此往后她的回忆都有他。